人们习惯以纵向的时间记录一种状态的长久度,这样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龄,比如说,出生之后便有了年龄,工作有工龄,驾车有驾龄,教学有教龄……一旦有了“龄”,便是可以得到尊重的一种感觉,驾龄多少年,经验丰富;教龄多少年,为人师表等等。
我也想说一种龄,那是我最近经历那件事情之后突然迸发的自嘲语词:以我将有四年的“黑的龄”。我不能不承认,这是一种无奈的状态,也是潜意识里自认为是老资格的表现,但有什么用呢!还是认真想想如何解决问题吧!
所谓“黑的”,是人们对私家车收取一定费用,承担营运业务的这种服务形式的一种称谓。黑,代表了一定的私密性,不可公开性,也代表了一定的不安全性。“黑的”,尽管不被官方认可,而且存在被打压的危险。“黑的”,黑出租,便有了一定的贬义作用!但在我看来是个中性词,它为人们提供了快捷方便及时的服务,我是享受这种服务群体中的一员。而且,上了大学,也上了黑的,从此与它有了不解之缘。
确实享受了很优质的服务,比起大巴的换乘换乘再换乘,节省了我好多时间与精力。在这四年的“乘黑的”生涯中,与每次上车到达给钱下车的平稳相比,也有那么几次的不快与波折。
波折,先说最近的这次吧,最近的这次,是让我下定决心写关于“黑的”文字的契机。
也就是前几天,从家来学校,是中秋当天,也许是因为我们那边的黑的司机要和家人过中秋吧,我打了俩时常用的号码都是关机,最后姐姐给我打了一个她用过的号码,终于有车了,是学校所在那个城市的黑的,一听口音便能听出,通完电话之后,他说是不认识我们这边的路,叫我到国道边上等,起初我不愿意,想再换个,后来恰好姨姨回家能给我捎过去。黑的司机信誓旦旦地和我约好20分钟,他说他已经在加天然气了,马上就来了,就差我一个,我说好,我也马上就到,估计刚刚好吧!
我就这样傻傻地等,20分钟过了,我给他个电话,还是推托,说马上来了,又告我车牌号码,还是二十分钟,我说好,再等会儿吧!又过了一会儿,打过来新号,口音没听出多大变化,告我号码和车牌都换了,再等,最后终于等到,车缓缓朝我的方向停来,我看着车牌号,没有犹豫直接打开车门就上去,司机也没说话,我们如此“默契”!我很窝火,因为没有直接接我且让我等的太久。我一路静默,车上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都在安静地低头睡觉,只有司机一个人电话不停,俩手机接替而来,说的内容不过是向其他人讨人,我发现他为自己攒了好几个人,别人问他要人他只是推托,说自己还没有出发!真是没有职业道德。对他愈发气愤!
经济那只看不见的手已将黑的价格由我大一的25元增加至30元,最近好久没有坐了,听说又增加到了35元,但我还没有掏过35元的价钱!所以我在谋划,一会儿给他多少钱,最终在自己心里敲定,只给30元,他这样的服务只值30元,让我迁就他的车还让我等待一个小时!就只30,多了不给!不坐霸王车就不错了!
下车后,我拿好自己的东西,在他打电话之时,将30元放在他手上,扬长而去。当我走出几米远,他喊,小伙,这是多少钱。我说,30啊。他说少五块。我说只30,多了没有。他说小怂你过来,我再没理他,走自己的路,真爽!
我就这么任性地爽了一回,走进校门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无奈和焦急,还有身边人的惊诧眼神,如平静水中的波澜,我为此舒心。
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湖水很快就平静了,我走回宿舍,电话便响起来,生号,我接了。是刚才那个黑的司机,他给我一连串的警告和恐吓:“以后别让我再接到你,而且我告诉你,我家就在你们学校所在的那个村子,以后别让我在我们村这边遇到你。”这些警告的话是最后说的,之前我们一直在争论30和35的问题!我默默地听完了警告的话!他的电话直接挂断!我在想,这肯定是说说而已,吓唬吓唬我的。那么我该如何解决呢?我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无非三种方法,第一,不理,看运气,遇到再说。第二,敢动我,试试,你要敢在这边动我,到我那边你别让我碰见。以暴制暴,看看谁狠。第三,电话打过去,和他好好说,和平解决。
想了又想,交给老天,不如靠自己,第一种否定。第二种也否定,国家之间都还能谈判呢,而且刚才谈话全程互相之间没有说过一个脏字。那就只好第三种了,但我又怕自己拉不下脸,怕自己没面子。我的原则是不卑不亢,我打了电话,第一次不接,再打,接了。他问我干嘛?我说咱俩好好说说。他也没否定,直接说了好多:你这年轻人做事儿欠考虑,若你今天说你身上没钱了,没五块了,不给都行,这没啥!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只给30,你叫车上人咋看,你把我的脸往哪放?而且现在从你们那边到这边都是35元,早就没有30这个价格了。我告诉你,我要找你,不出两天,肯定能找到,你们学校那澡堂就是我和我哥投资的,120万,120万!
我承认自己只顾一时任性,也告他没有直接接我而且我等的时间久了心情很不好。他便没有再说其他,只是说以后在学校这边有事儿打电话。我不知道这是江湖客套还是江湖义气,我只说坐车的话打他电话。
惊喜,黑的惊喜,有惊,喜还未可知。
还有俩次,没有这次深刻,也关于黑的。一次是,我打了个黑的电话,没人接。我又打另一个名片上的,说了一会儿来接我。没过一会儿前面那个又打来了,但我以为是后面那个人帮我联系的,我说了地点,他说一会儿来接我。当第一个到达且让我去坐车的同时,第二个也打来电话,第二个比较熟,我说你不是给我介绍了一个吗?他说没有,我这才明白了咋回事!我叫了俩辆车。只好推托前者,我给他说明情况,那人还是很激动地一直重复“你和我咋说的”这句话。之后我设置他的电话为黑名单,我第二次拿起手机时竟有20个拦截,还有一条短信:我操你先人!
我想回他短信,为了文明我没有!
还有一次,是司机不送我到目的地,只送到村口,学校到我们市里俩条路,省道离市区近,国道离我家近。司机为了迁就市区的人,从省道走的,半路折回送我,可就不送到村里。我就不同意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凭啥不送我到目的地啊,司机也比较牛,那时已经快到市区了,人家这样说,要么市区自己打车,要么村口,反正不进村。我无奈,只好后者。这是享受服务中的最差劲的一次。
这三次“黑的”经历是印象最深的,最让我有过不好的心情的,有自己犯的错,也有司机服务的欠缺。总归都给了我毫无预料的惊喜。
突然想起,坐黑车失联的那些女孩。黑的,排除不了黑色的“惊喜”。坐黑的,可以,要会坐!以我四年“黑的龄”祈福,坐黑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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