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刮在破堪的窗上的油纸,显得十分野。仿佛就要从窗口闯入,吹垮屋子只剩的破落。一个人在他乡的老式旧屋里,已经不敢出半点声音,怕下一秒引起屋外风的注意,。悄悄地呼,悄悄地吸,时间像是停止在那里。
我找了一本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准备看时才发现拿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已经在我书架上沉睡好久了。 叭,我惊了一下,双耳刹时注意起身边动静。书掉在地上,翻开了“序” 页,一个签名闯入眼帘,心口一触莫名的闷,发泄不出来。
那个夏天清清凉,天一片湛蓝,云朵都找不见调皮捣蛋去哪儿了。我拿着笔记本,坐在我家小区前的公园亭廊下,遮着大太阳。那桥下的芦苇“唰唰” 的喊着,从西到东排着波浪舞。我静静的瞧着,把味着怎么把它原汁原味的写下来。桥那边一个小丫头跑过来,一边哭着喊“我的汽球…我的汽球…” 亭廊边的小屋里“吱嘎”一声,出来一个人,还挺年轻的小伙子。望了望声音的那地方,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从我跟前经过。我低了头,发现那小伙子在芦苇丛里钻着,他居然下河找汽球去了。一会儿,我看不见他在哪了,我想应该是被遮住了,那么多芦苇,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汽球。这个河道是为了公园的景致故意设置的,我想想应该是安全的。时间过去十三分钟,河里的动静却越来越没了,芦苇都静止了。我把笔记本放下,走近河边看看去,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小妹妹…小妹妹”寻着声音,我低了个头,吓了一激灵。那人双手举着一支汽球,头发已全湿还粘了一些苔绿和青草叶子,像在水里闷头游泳过。我接过汽球,然后用另一只手试图去拉他。他拒绝了,让我给她找个纸擦个眼,眼入东西了。我身上没纸巾啊,又跑去亭廊那的笔记本拿来,递给他。他问我是不是拿错了,我说没有。就拿着凑合用一下,我笔记本是我草稿用的。然后他就开始撕一张用一张,把脸大概的擦干净了。抓着河边的野草或树,爬上岸来。全身湿透,衣服裤子鞋子,没一处干的。
他没有微笑,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大步走回去了。我把汽球送到桥边等着的小丫头,小丫头这会已经不哭了,我给她汽球她说,我不要了,送给那个哥哥吧,我谢谢哥哥。小丫头两角辫,大概五六岁了,站那里,眼里有一股不知所措。蹲下,我说谢谢小妹妹,那姐姐把汽球送过去?小丫头点点头,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我送汽球去。
其实,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个小伙子,会不会还在那个廊亭旁的小屋里,刚才没注意他走过去的动向。
我试着轻轻的敲了敲门,门一下开了。小伙子看见我,不等他说话,我就把汽球给她,示意那小丫头送的。他居然要我等等,从屋子拿来一本书。他说这本书就当赔我的笔记本,我说不要不要,他说这本书他来来去去看了十多遍了,内容已经深深刻在心里了。看他那么执意,我还是不好意思的拿走了。我把书拿着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直接闯入眼,翻开“序”页后,有个签名,我想应该是他的,他叫徐正鲁。
之后这本书一直躺在书架上,我间歇性的看过几次,还没正式看完。后来的后来一个夜晚,我和家人去公园经过那个屋子。那个窗帘被风刮起,扬翻在窗外。屋内的灯暗幽幽,感觉点的台灯,但是屋内空无一人。
我以为只是有事出去了。很多个月后,才从别人那里得知,那人已经上了天堂。我没法得知为何会这样。
月亮弯弯静静地挂在东方,一袭风来,好不舒爽,夏天的公园开始又热闹。那屋子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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