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翻了翻过往,发现了你的足迹,谢谢你,曾来过。——题记
今天写写我的同桌,她现在不是我的同桌了,准确的说,她现在不是我的谁了。
有段时间我们一直做同桌,出于我们一致的选择,重新适应一个人需要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我们都懒,所以很愿意一直做同桌。后来我们被强制拆开了,别人都可以选择,而我们不能,我很生气地去质问那个又高又壮的班长:‘’你凭什么把我们分开?‘’他很轻描淡写地回敬我一句,你们太吵了,触犯到我们的底线了。以卵击石,失败了,我从不缺乏为自己说话的勇气,但我确实也有错的时候,就气馁了,妥协了。于是只能接受现状,我们隔着一个过道,大概半米的距离,以及她的新同桌,直线距离一米多。
现在她有吃的依旧会问我,这是高中女生之间关系好的表示。十之八九,我都拒绝,不喜欢勉强自己,(饮料,高热量,零食,不喜欢)她则欢欢喜喜的等着别人接受她的好意,她喜欢得到回应,不然就会一个人郁闷。午餐时间我们是一起的,这个没有碍着谁,这应该是我们唯一的自由相处的时光了,不做同桌以后,高中的时间多紧张,容不下太多的拆分和安排。因为别人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你插手的余地。她还是对我的拒绝耿耿于怀,她说:“给你东西吃都不要的,我是为了你才拿来的,我开(零食)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只是她们都先凑上来了,你还要吃吗?我还有!”难以置信的感觉,这比她给了多少吃的都让我高兴,“为了你”这几个字眼让人心里头热乎乎的,被人想着的感觉,很好。我不能接受自己,以嫌弃的意味拒绝了她。只是她有点不依不饶,我没招了才这样直白,硬塞的好意我只能硬挡。
做同桌一段时间后,她总同我聊天,她说对我的初印象是,高冷的,不爱说话,目光很凌厉。随着认识的深入,聊天的内容变了,和最初的时候明显不同了。这一个学期以来(高三第一个学期)她开始买书,开始看书,较之从前,显然更深刻了。我们所谈论的事情,不再像从前,乏味可陈,而且除了斗嘴,遇到问题我们心平气和地沟通,深入交流,我相信,我们都在长大。
我挺感谢她的,虽然有时候会令我生气,愤怒不已,那是我的心魔吧,被我关在潘多拉盒子里的东西,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于是我故意惹她不开心,明知会触怒她,我照做不误。看似是我不喜欢她这一面。实际上,是我不能接受自己吧。因此每次“战争”结束后,才总反思自己,扪心自问,都是我的不应该。
她能让我进一步认清自己,看到在别人眼中我的样子,我也能通过她了解外面(在我以外)的世界。因为身边的人不算多,能同我好好说话的人,都是我了解这个世界的窗口,由她们的想法和生活经验,再结合看过的书(书像老师一样为我指点迷津),经过我不断的总结和思考,就能从窗子里眺望更大的世界,哪怕我未曾离开所在的原点。
我问过她,不学习的时候,都在思考什么,除了今天打算玩什么,那个人的打扮真好看,某些人的行为真讨厌……诸如此类,会不会思考一些哲理性的问题,例如我为何存在?她说不会,就只是会想一般的问题,你想太多了。我从小就会想这些问题,我也问过我妈,我为何存在,人为何存在,妈妈是唯一的一个,正面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她说:存在不是一种选择,是一种命运,存在了就是存在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承担好自己存在的责任就是了。同桌笑问,你以后要当哲学家吗,我说不会,会饿死的,现如今哲学家是什么啊。我向她表示,不要总是和我说话,不要总是和我在一起,没有距离,也没有了思考的时间和空间,人应该学会独处,和自己对话。
她学习成绩要比我好,因为当时我不爱学习,实际上我俩水平差不多,都是不好不坏的样子。虽然我曾经是学霸,那也只是曾经。我偶尔会认真学习,为了应付某些所谓的重要考试,我在刷题,背书,她就在一旁看着,说:“ZY,你认真学习的样子,真让我害怕。” “那还不快学习,小心我超过你。”我开玩笑的警告她。隔天一早,她来了急匆匆地告诉我:“我做了个关于你的梦,你成绩变好了,变得特别厉害!” 我笑了,她真有趣。每次模考成绩下来,她先看了自己的,然后再看我的,喜滋滋地告诉我,ZY,你又进步了哟,不错不错。那是我的一个转型期吧,成绩从烂得不行慢慢提到一般般的水平了。虽然在本市的重点高中,但我不爱学习,忙着参悟生死的奥义。
那时有她陪着真好,有些东西太过沉重,她替我分担了不少,她可能不知道,她亲手把快乐无忧植入我的心田,一点点除去那些腐朽的枯木,从我的心里,她让我知道,一个人还可以这样有趣的生活着,具体有趣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了,还记得我笑得停不下来,只要她在,她说话。
2018年的最后一篇日记,主角是她,感谢她;2019年的第一篇日记,主角是我,至爱自己。
有时候,有些人的存在,会让你原谅那些难以忍受的时光,对我而言,她就是这样的存在。纵然,时光里的她已不复存在。
像我曾被你厚待,愿你被时光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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