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我懒懒的趴在床沿上,手上一支笔,床上摊着一个本子,一本书。本来打算写东西的,可不知不觉的竟然困的直接斜倒在床上睡了!
等我睁开眼,书什么的还在床上,母亲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躺着,没睡着,眼睛看着我的这一边方向。“开学学校发新被子,被单吗?”她见我醒了便问我。“发!”我简单的回了她。“哦!可能没家里带去的暖和,我现在帮你弹一床新被子给你带去,天气转凉了。”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不急不急的!”
我懒懒的揉揉眼,顺势打开手机,1点钟了,在看看外面炸白的太阳光,虽说没了蝈蝈的噪声,树叶也被白光照的退了一度绿色,只觉得看着格外反光刺眼,加之干干的嗓子和喉咙,凉水还没过脸洗一下才能清醒的我,想想都觉得懒得动了。母亲夜里一般睡眠质量不太好,因此中午一般补觉养神1个多钟头。但她是个心里有事没做成就安定不下来休息的人,是啊!二话没说的她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翻翻柜子后匆匆打开房门走了。我无所谓的趴在床上看着手机。
继续躺着,一会儿听见她的声音从我房间楼顶传开了“方便把剪刀递上楼来给我吗?”拖着懒洋洋的步子爬上楼,看见她正把一大团夹丝棉的破棉布块倒在地上。
她蹲着身子,用手途力的扯着棉与布被用机子牢牢固定在一起的破棉布块。头上沾了一层白白的细绒丝点,空气中还漂浮着好多绒丝呢!阳光射进窗口,似柳絮因风起,光照着她天然黄的长发,长发貌似能嗅出洗发香波味了,光照着她晒黑的手背发亮,手背貌似能闻出烧过午饭的飘香味了,我却看出她的手被勒得发红了。
“你上哪儿弄来这些布块的!”
“去年下半年,想着再有半年的你要上大学去了,就去裁缝店弄了些不要的布料回来,准备给你留着弹丝绵被用的。”
我顿时惊了,她早早的就想到了今天。我随手抓起一块布来,看着却觉得眼熟了“妈,这个布样的东西我是不是在哪儿用过的?”“是啊!冬天你靠椅上的棉垫子就是我用这个做的,上高三时候的你,冬天深夜写字太冷了。”
拆完丝绵, 和她一起去街上弹被子了。光线暗淡的后机房里,女主人娴熟的操作着机器,除了我母亲之外,还一个妇女也需做被子。棉花在机子的反复打磨下,似有一泉软白的仙流从机口喷到凡间之地上。蓬蓬松松的散地一大片,真想醉生一倾在这片纯上白里。
母亲们性情是相通的,她们的话题永远摆脱不了孩子与家庭。一到一起说话,总感觉今生今世我们没有谈不来的茬。“是的,我家孩子也这样,别提多操心了!”“唉!你讲的对,可我家的就不听,我只能天天跟着后面喊。”好多好多之类话……
她们一边聊,一边又看看弹的有个样子出形的被子了!棉一层一层铺好,画好尺寸线,用白纱布裹一层,机子模压几番,固定成形,在选上花被套套着,送到设定好的缝纫线条机上走一回,一床被子就出工了。
我拎着被子,和母亲一同走在路上 ,她无意间打了一个哈欠,我笑了“妈,其实不急的!干嘛非要这个点来搞的!”“你还有几天就上学了?”我顿时傻了,“啊!俩天啊!时间过得真快了!”
暖暖丝绵,暖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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