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呐喊，竟红了少年的眼。在山顶上的嘶哑声让山谷多了一份喧闹，惊吓树枝上的鸟儿。发出来抽咽声，它随着山顶的烈风飘走了。
十二岁的少年成了看牛娃，他没有上学了，由于家里的种种原因，就读了四年的书，从此与校园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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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从学校放学回家，村里的小伙伴们说起要玩过家家游戏，碍于不好意思拒绝就在伙伴家玩一会儿。由于开心了，他便手舞足蹈地丟书包在一旁。
其他的小伙伴们说好游戏规则，要是谁没有认真做好事情就不理谁了。所以，他害怕极了，心理格外的忐忑不安。从小他就没有朋友，家里村里比较远，十多分钟的路程。
个子高的男生说：“阿平，你就用石块把野果子捣碎。”
他则是跑去路边捡石块，用腹部的衣服包起石块回来没看到他们。他在原来约好的地方四处张望，以为小伙伴们是他玩捉迷藏。
“你们都去哪了？再不出来，我就回家了。”
天越来越黑，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手臂上被蚊虫叮咬，他用手不停地去挠。知道家里人对于蚊虫叮咬就会吐口水在手板心去涂抹伤口处。
田埂后冒出来他们的脑袋，一个个嬉皮笑脸地说：“没妈的孩子。我们讨厌你……”
看到小伙伴们向他做起来鬼脸，说着伤人的话。他没听几句便泪眼汪汪，拿手去指着那群孩子们骂“有本事来单挑啊”。
结果就是他把捡的石块扔向大声骂他是没妈孩子的小伙伴。那孩子回家跟爸妈说了，后来直接找上家门。
孩子妈说：“阿平奶，你们是怎么管教他的，竟然让我娃儿后背起了一个胞。真是没妈了，人就是没人教。”
她抱着手说完，还用手指躲在门边的阿平。而阿平此时心里满肚子的委屈，只能用眼泪来宣泄心中的不平。
晚上，他说：“奶奶，我不想去上学了，我就是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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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直接跑去房间里拿被子捂着大哭一场，他的脚在床上使劲的蹬，把自家的木床弄的嘎嘎作响。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床头边十五瓦的灯泡引了飞蛾，发出来振动的声音。
自那次以后他就没上学了，在村子里见人就躲闪，不想和别人说话。于是去山坡上看牛也不和其他人一起，独自去。
或许从小他就缺乏自信，没了妈之后，只要别人一提到这个问题，肚子里满是对他人的排斥。每个夜晚，他会梦到母亲在梦里呼喊着，很真实，而他明知道天亮了，还没睁开眼睛。
奶奶没啥文化，平时和他沟通就是那几句话，再平常不过了。心里始终缺乏关爱，没有了母亲的存在，别人笑话他是没妈的孩子。
天天陪伴他的是家里的那头牛，他一有心事就会向牛吐露一番。山上的草地上时常都有他的影子，躺在草地上，抬头看天空的云卷云舒。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更无人嘘寒问暖说上几句话。其他的孩子视他为异类，似乎谈论关于他的事情能得到欢乐。所谓是人言可畏，还需说者口下留情。
成长总有阴影相伴，心里掩藏而不能说透的东西，都需要时间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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