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坯子,堆摞成一座小山。一眼望去,全是。两天过后热气消退,地上留下深深的印子。一旁又堆坐一摞,赤红。蒸腾的热气向四周散发,周围的一切保持着炙烤后的残温,烫的不敢触摸。
轰隆隆的天车,悬挂笨重的吊具往返穿梭,一刻不歇。天窗渗透进来的光,映出窗楞的轮廓。厂棚里,白炽灯找的通明。傍晚,只有借着模糊的窗楞,才发现夜。白天连着黑夜,天天如此。
人们在油、泥、冷墙、高温里折返往回。沾满油污的脸走进食堂,洗洗手,开始打饭。在这个小圈子里面,人们讨论着工资高低多寡,谈论着谁又罚了多少钱,埋怨又是一整天的生产没有半点休息。
时间,在窗外飞转流逝,却惊不起这片天地半天涟漪。人们骑着自行车远去,消失在淡黄色的路灯下,明天印着同样的车辙,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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