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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柠檬(十七)

行走的柠檬(十七)

作者: 花间星事 | 来源:发表于2024-06-21 23:53 被阅读0次

    柑橘创造了经济的繁荣,资本大量涌入“金色贝壳”地区。新的机会带来的除了疯狂的投入,还有无尽的争夺。被瓜分的土地上很快有了大量的工作需求。因为这里原来的土壤有很多石头需要清理,之后先种植仙人掌,以便这种根系强大的植物帮助破开多岩石或紧实的土壤,然后还要在土地上铺表千里迢迢运来的表土和粪便,以便原本贫瘠的土壤得到改良更适合柑橘生长。在这个过程中建立灌溉系统,挖掘水井是必不可少的。为了防止幼树不被寒风侵袭和被偷走还要修建围墙。每个新的柑橘园周围都要造行车通道,储存工具和放采摘下来果实的房子。这一整套的操作不仅周期长,而且投资很大。

    对于在这里投资的人来说大约要八年才能有正常的收成,因为柑橘树要三年才开始结果。庞大的投资和缓慢的回报也会让土地所有者紧张。他们费尽心机地保护自己的柑橘林,派人夜间巡逻警卫,筑起三米高的围墙,有些还训练恶犬。不过最严重的伤害还是防不胜防,因为水源无法保证,依然可能有人恶意切断供水和灌溉渠道,或在收成之前就偷走那些果实。即便能够顺利把水果运到码头出口,他们也无法保证船起航后是否会被蓄意丢在一边。这些问题的症结也为黑暗之手收取保护费创造了完美条件。

    当地最富裕的土地所有者都豢养了一批手下。这些人柑橘管理员,负责警卫,也保护乡邻利益。他们挖井,供水或安装水泵以供给那些没有能力的小农,并且起草了晦涩难懂的水务合同,用这些不平等条款提高水价。这些人还充当水果批发商和掮客,水果在树上时就买下它们。一旦销售协议,他们就控制水果运输的工人,在他们身上继续压榨一番。和把水果装上船的码头工人。从19世纪中叶到20世纪初,制造风险和提供保护近乎渗透到种植业的各个方面。对于不服从的人结局通常都很悲惨。

    不过悲惨的故事偶尔也有意外惊喜。1867年4月农民费米耐劳拒付保护费被断水,到了7月树木几乎因干旱快枯死了,他不得不付了钱。没想到供水恢复后,柠檬树在8月份就开了花。过去费米耐劳的柠檬一年可采摘11个月,只在8月份中断,因为这个时间非常热,但这次意外树上结满了绿色的小柠檬,它的果汁高浓缩,特别苦,非常适合夏季解渴,这种稀缺的小柠檬被称为韦尔代利,价格高得离谱。现在人们会在4月故意让柠檬园干旱,到7月底重新浇水。这一手法让柠檬树每年结果六次。每一次开花和结果都带来更多收益。从9月底到3月初收的冬季柠檬,4月和5月结马约利尼,4月份开花所结的安凯蒂。11月到3月之间成熟韦尔代利。在7月开花的第二年的8月成熟,最后秋天成熟的果实名为马尔扎尼和巴斯塔尔多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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