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人用河的宽度
丈量一生
河底水草挺直
免于随波逐流
春耕保守下雨的习俗
田垄上开了一堂课
一课一头蒜的价格
农民不教顺拐的术语,我说
“爷爷爷爷,那教我种米”
“教我过渡青春的心急”
“给我收集阳光的器皿”
“过来娃娃”,背上铁锄头
“不要在雨天剔除腐泥”......
我带上一环自律的金箍
捧着种子,等待吧
阳光将度在叶脉、花纹、愣头青
和雨雾腌过的花瓣里
甜味盛在花盘里面
孩子度过了淳朴的放养
颈上缠着无形的野香
孩子在水泥“笼”里飞翔
度过了有序的时刻
孩子的故事遵守严格的秩序
我后来不喜写生
后来,渡过高山的阻碍
乡里、老祖母、锄头
是我又来了,绝不添麻烦
我看见,想起了十年前
你在河上低头照镜
正是白发,度成了今日
村头的皑皑银雪
为何肉体必定不能永存
为何生命注定安静远去
不会被明白,最终
老人被度成自由而随意的尘粒
最终我也将是度中的人
我用山的海拔丈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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