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如何

刘小蛮/文

给了我生命

给了我眼睛

给了我耳朵

给了我一颗扑通扑通的心

儿时的记忆

是老树下的落叶

是果园里的芬芳

是水井上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大一点的时候

收音机里点播的歌声

缝纫机运作的机械声

还有后半夜墙上石英钟的嘀嗒声

一个人之后

闻到了人民币上的汗味

听到了人言啧啧的酸味

尝到了丝丝温情的甜味

感到了为人一世难以言说的五味

时光越发深刻

刻深了皱纹

催白了青丝

甚至打磨掉了你的满口白牙

你说起往后余生如何如何

如何如何不如――

做你的眼睛

陪你看万里山河

做你的耳朵

给你唱古老的歌

做你的信徒使者

为你完成你未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