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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凡的生活中,我从未想过在千万里之外,有这样一群人,她跟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甚至我非常震惊,世界的版图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苦难深重国家,那是一个没有自由、希望的世界,仿佛被打潘多拉魔盒。《灿烂千阳》中我为玛利雅姆感到遗憾,她的母亲娜娜是个没有灵魂的女人。从很小的时候,娜娜就告诉玛利雅姆是个小哈米拉(私生子)。
当玛利雅姆说想要去学校上校,娜娜瞪着眼睛看着玛利雅姆说:学校能学到什么东西?听着,那些东西对我们这样出生下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用处,像我们这样出身下贱的女人,只需要学会一种东西,那就是“忍耐”。在玛利雅姆提出去学校的时候,娜娜甚至想不出学校能教什么,内心深处对学校教育的鄙夷和不信任通过语言流淌出来,化成毒液,淹没了玛利雅姆,也剥夺了玛利雅姆受教育的权利和以后在这世界生存的能力。
当玛利雅姆不满足父亲只是每周四来看自己几个小时,想要和父亲一起生活在他的大房子里,娜娜恶毒的告诉自己的女儿,你是个哈米拉,是你父亲的耻辱,他和他的三个合法老婆不会同意你进入他们的生活。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去死。
玛利雅姆违逆了娜娜,去找自己的父亲,结果,她的父亲让玛利雅姆露宿街头。玛利雅姆伤心的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娜娜像是秋风中的枯叶,被忍耐的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生命,她自杀了。
在娜娜的生命里,玛利雅姆是自己中唯一一丝光明和希望,讽刺的是玛利雅姆确是她和主人偷情的产物,一个哈米拉。所以,娜娜在玛利雅姆的身上尽情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和痛苦,甚至编造玛利雅姆的出生,已期让自己的女儿为此对自己愧疚,可是,谁该为自己的出生道歉呢?娜娜说:男人的指责的手指,永远指向女人。
阿富汗的人民总是对偷情的女人和哈米拉抱有深深的的鄙夷和歧视,但是,男人就不该谴责吗?
娜娜被男权社会剥夺了一切身为人的权利,男人们要求女人的脸只有丈夫才能看到,在公共场所女人要带面纱,否则就是无耻和放荡,没有人会关心面纱下面的脸上是开心还是悲哀。女人从出生开始就被男人支配着,这和中国古代的“三从四德”是一样的,仿佛女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忍耐男人们的虐待,是男人的一个摆设,宠物。可是女人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女人为什么要像一件物品,被男人私有化?难道女人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吗?为什么女人不能进入学校接受教育,不能出门工作,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
娜娜死后,玛利雅姆被接进了自己梦想中父亲的大房子里,却发现娜娜说的对,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不久之后,玛利雅姆被迫嫁给了一个中年鞋匠拉希德,就像洗澡时冲掉身上的泥垢一样,玛利雅姆被当成父亲不光彩历史中的最后一块垃圾,被清除。
阅读的时候,发现“忍耐”二字几乎贯穿了玛利雅姆和几乎所有没有受过教育的阿富汗女人的一生,她们习惯性的忍耐着社会的不公,被安排的婚姻,男人的虐待。玛利雅姆以惊人的忍耐力容忍着丈夫的虐待,并习以为常。印象中最深刻的是结婚多年,玛利雅姆习惯性流产7次,丈夫总是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有一次,拉希德把石块塞进玛利雅姆的嘴里,强迫她咀嚼,并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你每天做的饭菜是什么味道了吗?
莱拉。这个被拉希德骗婚的女人。起初玛利雅姆对莱拉的恐惧,对立,担心莱拉抢走自己的丈夫和家。后来在对莱拉的女儿阿兹莎的养育中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阿兹莎成为玛利雅姆生命中的阳光,也释放了玛利亚姆的母性本能,让玛利亚姆死寂的生活里出现了欢乐。
在一次冲突之中,玛利雅姆用铁锹打死了拉希德,伴随着一粒子弹,玛利雅姆用死亡,结束了自己苦难和忍耐的一生。男权社会的男人们不会任由妻子杀死自己的丈夫,所以,他们送了玛利雅姆一粒子弹。但是却对丈夫对妻子的虐待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在之前的一次不成功的出逃中,莱拉和玛利雅姆被打成重伤,莱拉因为拉希德狠狠的一脚,而尿了几天从血尿。
当莱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女儿的父亲,塔里克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莱拉漫长婚姻生活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莱拉无疑是幸运的,最终她和塔里克结婚,并翻开了生命中的新篇章。莱拉解放了自己的女性天性,得到了自由。
玛利雅姆和莱拉这两位阿富汗女性各自带着属于不同时代的悲惨回忆,共同经受着战乱、贫困与家庭暴力的重压,心底潜藏着的悲苦与忍耐相互交织,让她们曾经水火不容,又让她们缔结情谊,如母女般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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