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章,当孙玉厚一家因为王满银的事情乱作一团,女人们哭作一团的时候,我们却没有看到本部小说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孙少安,他去哪里了?
在这一章,才知道原委,原来孙少安牵着队里的命根子治病去了。七十年代,农村的农业生产主要靠人力和畜力。而孙少安所在的一队有一头青口力大、走势雄健、干活拔尖的牛。作为队长,孙少安对这头牛极其喜爱,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牛生病了,不好好吃草料,他也吃不下去饭。 一大早就赶着牛去很远的兽医站去看病。
兽医站的人说牛没什么大病,灌两副药就好了。灌第一副药在兽医站同志的帮助下完成,还算轻松。灌第二副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少安只能一个人进行。
给牛灌药,谈何容易?它听不懂人话,力气还很大。我记得女儿小时候生病,需要喂药。老公抱着她,她一直哭,怎么哄都不张嘴,我就把一块小饼干塞到她嘴里,她刚嚼了两下,我就把盛着药的小勺送到她嘴边,她一哭,药撒了,饼干渣卡在喉咙里,开始剧烈地咳嗽,眼睛往上翻,整个身子往后挺。幸亏当时我们知道常识,立即把女儿翻过来头朝下趴在腿上,用手在她后背上拍。饼干咳出来了,孩子的小脸憋得通红。吓得我们半天才缓过劲来。这种情况如果处理不当,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给牛灌药,比给孩子灌药还难。孙少安硬是做到了,他累得大汗淋漓,两条膝盖在粪坑里拧出两个大坑。为了不让牛过度劳累,他决定第二天再回去。可是大半夜的,旅社都住满了,他住到哪里去呢?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了牛,他露宿街头也心甘情愿。
吉人自有天相,当他循着打铁的声音找去,遇到了好心的河南师徒,终于解决了住宿的问题。他主动帮助铁匠抡锤,也赢得了对方的认可。孙少安的身上,有一股不可多得的人格魅力,走到哪,都能光芒四射。
第二天一早,他由着牛的性子,慢悠悠地回到村里。还没到家,就知道了家里的事。回到家里,母亲和姐姐就像盼来了大救星一般破涕为笑,他非常感动,也更加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挑着沉重的担子。作为一个年轻的男人,能被家里人视为顶梁柱,既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份光荣。他在心里励志,一定不能让家人失望,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帮助家人解决难题,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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