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跟往常一样,我们四人,均匀地散开,正忙碌着跟学生打饭。
突然,吴细妹按住腹部,表情异常痛苦,慢慢地瘫了下去。
离她最近的贺老板见状,忙放下打饭的勺子,想扶她起来。此时,吴细妹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她已经站立不住,哪里还扶得起!
见势不妙,贺老板赶紧背了吴细妹就往医院跑!心里纵有千担心万担心,我也不能丢下跟着去。面对这前拥后挤打饭的学生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心无旁骛地收票、打饭、打菜、打汤……
走了两个人,打饭的进程也就慢了一半,我和吴姐争分夺秒地忙活着。待学生打饭完毕,匆匆扒下半碗饭,来不及收拾残局,就往医院跑。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吴细妹她还好吗?她到底是怎么了!
来到医院,吴细妹已躺在病床上。腊黄的脸,毫无血色,有气无力地跟我打着招呼。输液管的液体,正不紧不慢,一滴一滴,滴进她虚弱的身子。
一打听,她患了急性胰腺炎,非常凶险!这一不抽烟二不喝酒的,怎么会患上胰腺炎?医生说,人的免疫力差了,什么病都有可能不请自来!
外面的走廊上,在医院上班的公公知道了我工友生病的事情。无不心疼地跟老婆婆说:“学校食堂那活儿太辛苦了,小王就不要去挣那个钱了。万一累出病来,那点工资,还不够生病的药钱!”
“不去挣钱她吃啥?用啥?难道你把你的工资给她用?你拿去给嘛!拿去给嘛!”老婆婆对公公好一顿抢白,公公再不敢搭话。
心如蝎蛇!
对于老婆婆的话语,我并不吃惊,成家这几年,早已见识得够多了。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这么张扬拔扈,也太不收敛了。
学校食堂的残局还没收拾,我不能停留太久。
叮嘱吴细妹好好养病,我还得去学校收拾中午搁下的碗盘盆钵。今天的洗涮流水线,由我和吴姐完成。
由于去医院看望吴细妹耽搁了时间,又减了员,今天的午觉是泡汤了。
大食堂的餐具收拾完,幼儿食堂的餐具收拾完,时间已是不早。直接进入下午刨洋芋、刨藕的流程。少了一个人,我们不得不更加紧密锣鼓地安排着紧巴巴的时间。
在我们三人争分夺秒的忙活下,我们只能是勉强地把活儿赶着走。
待一天紧赶忙赶地应对完所有的活儿,我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拖着一身酸痛,穿过黑洞洞的老街,我回到了医院。
放心不下住院的吴细妹,我又去探望了她。此时的她比中午要好一点,疼痛减轻了一些。这么严重的病症,不是一天两天能医好的,她只有安心地躺在床上,慢慢地治疗。
回到家里,跟先生简单地讨论了一下吴细妹的病情,早早地把自己和儿子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四个人煮1500人的饭已经够呛,如今又少了一个人,工作还得继续。焦愁的吴姐,无可奈何地请来了自己80高齡,但还算利索的老母亲,帮着剥蒜,剥火腿肠,摘菜,扫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中午打饭,是一天中人最多也最忙的时候,因为住宿生和走读生都得来吃饭。无奈的吴姐只好让自己上初中的侄女,加入到给学生打饭的行列,这半个小时的“突击”,也让我们“轻松”不少。
日子一天天艰难地苦撑苦熬着。好希望吴细妹能早日康复出院,加入我们的队伍,分担我们的活儿!
吴细妹是重症胰腺炎,是一天两天好不了的。见三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搞得晕头转向,老板不得已,只得重新找个工人来替补。尽管来的是新手,尽管做活不知轻重缓急,但多个人总还是好一些。
一学期,就在这如火如荼的战疫中打完。
待期终考完,再办完老师的聚餐宴,我也跟着孩子们一起,放了寒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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