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

“你会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么？”星光暗淡的夜空下，他觉得女人的脸始终朦朦胧胧的，好像离他很远很远，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但是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的紫罗兰花香又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他伸出手就能碰到女人的脸。

女人已经不年轻了，不过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的肌肤依旧细腻，柔和的双眼下鼻子修长而高耸，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很可爱的小虎牙。但他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看到女人笑了。

他们最潦倒的时候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如今女人穿着华贵的丝绸长裙，他也不再是那个没有权利的小孩子了，可是有些东西却永远地失去了。

“我不会邀请你的。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邀请你的话，我会。”女人看着山下远处的灯火，脸上的线条紧绷，“可是你来做什么呢？他们私下称你为帝国最大的叛逆者。蓝染，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每个人都对你恨之入骨，诸侯们也欲杀你而后快。如果不是帝都里有你那两万带刀披甲的男人，他们会活活锤爆你的头，然后扒了你的皮，把你的肉做成菜肴给每个人分享，剩下的骨头还能熬汤喝。”

“这其中也包括你吗？你会吃我的肉，喝用我骨头熬成的汤吗？”他看着夜色下的君临城，觉得有些恍惚。他很想转头去看看女人的眼睛，可是又有些害怕看到她眼里流露出他读不懂的东西。

“蓝染！”女人的声音里露出丝丝的无奈和疲倦，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别再问这种问题了，你知道的，又何必问。”

他咬着牙齿，颚骨和额前青筋暴露，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不自知，话里充满了女人从未见过的狠毒，“如果杀了那跟我同姓的哥哥能挽回你，那我会在他身上砍一千一万刀，他复活一次我杀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