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本来想睡一觉的,但是思想却总是如锅里熬着的米粥一样翻滚,他不想在这样折磨自己了,直接还是坐了起来。
火车狭长的过道里已经没有什么空隙而言了。喧杂烦闹的车厢里,人们都在找着属于自己打发时间的娱乐。
周雷望了望身边各自自娱自乐的人们,火车也还是在继续前行着。这时他已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家乡,再也没有了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想到这心里涌上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可末知的生活又让他感到一阵恐慌。那个女人去单位找了他好多次,又闹着要钱。他实在不能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了。他请了一年的病假,当然是拖了关系的。单位的领导也图耳根清净,直接批准了。
第二天他就上了南下的火车。
那个女人,他一想到心里就针扎的疼了一下。已经到了中午了,他还不饿,头疼的厉害,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都是那个女人,我如今才落到这般田地。”周雷心里埋怨着,双手却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如果现在车上没人他一定会打自己几拳的。
那个女人是位颇有姿色的有夫之妇,叫钟梅,是和朋友出去喝jiu认识的。她一个人和大家聊得很嗨。喝jiu也很豪爽,敬jiu的词好像背过的小作文一样。敬到你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拒绝。而周雷平时也不太能喝,轮到他的时候,他一再推辞,可就是过不去,弄得自己鼻尖冒汗,脸还没喝多少却染了红晕,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钟梅看到这情况笑出了银铃般的哈哈声,她也就不再纠缠着周雷喝,心里却对周雷的简单感到好笑。
酒局散时,钟梅的家和周雷家一个方向,周雷送钟梅,大家一致通过。周雷本想打车去回去,却被钟梅把他举起的手拉回来,“我不想那么早回家,我们一起走走吧!”
周雷也不太好意思拒绝,也就默默地跟着钟梅,走了一段好长的路。谁也没有说话。钟梅突然冒出了“知道我为什不愿意回家吗?”
周雷摇摇头,钟梅说“回家也就是空荡的房子,他一定在睡觉。如果他心情不好,我可能就要挨骂或者挨打了。只有喝多了,我才能有与他抗衡的胆量,也可以忘记自己的不幸。”
周雷很惊讶,想着钟梅酒桌上淡定的与朋友们聊天,谁能想到她会有这样的经历。
周雷同情钟梅,想了想也找不着什么可以安慰人的话,就说为什么不离婚呢?干嘛一棵树上吊死。
钟梅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周雷。她的脸上浮现了温柔的神色。“谁会养我呢,孩子怎么办?”
周雷上来了平时给小组成员讲道理的情诸,帮着钟梅分析家庭不合对自己的利害关系。反正观点就是离婚才会有幸福的开始。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要到了各自回家的叉路口,钟梅说什么也不让周雷送她回家了。周雷也觉得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坚持。但在昏黄的路灯下,钟梅眼里闪着亮亮的东西。她非常感谢周雷对她一番的开导。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一段时间,周雷也就忘了这事。可有一天他在快下班的时候,他接到了钟梅打的电话,约晚上还在上次的饭店聚聚。
他想也没想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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