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跟在张筱函的身后，走到了图书馆后面寂静无人的小径。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张筱函站定。
方芷沉默半晌，开口:“你是张家的人吧？”
张筱函面容出现些许疑惑:“我当然是张家的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叫……”
“除灵一族，东梁张家。”方芷冷淡地打断了张筱函的话，语气十分肯定。她早已熟记世间与方家同道的世族，虽然久不联系，但她依然认出了张筱函除灵师的身份。
张筱函面不改色地望着她，沉默不语。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空气中似乎有几粒沉重的分子，慢慢蔓延开来。
方芷握紧了拳头，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现在看来……
“方二小姐果然是心思缜密。”瞟了眼方芷垂落在衣侧的拳头，张筱函突然笑着开口，“来，说说，怎么发现的，下次我也有个教训。”她本没什么恶意，不过是想掩藏了身份和他们一起玩玩而已。
方芷松了手，手臂环抱在胸前:“习惯是不知不觉的。你既然是除灵师，动作中定然会有除灵师的蛛丝马迹。”见张筱函沉浸在回忆哪里出了岔子，又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训练太无聊，出来透透气呗。”张筱函无所谓地摊开手。
方芷看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说了句:“小心为上。”也不再多问，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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