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许渊鸿已经喝到伏案不起,只觉得还不尽兴。
许渊鸿人称“许三不”,有美酒不留夜,有欺凌不旁观,有美人不留情。据说是在一位朋友的喜宴上,许渊鸿喝到酣畅处,“大丈夫志存高远,江湖浪荡,儿女情长影响大哥行走江湖。”
江湖上分门别类,派系实多,这许家却与众不同,有许皇后撑腰,白道黑道上都有三分薄面。只这国舅爷偏不沾这便宜,从无名小卒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功名利禄作笑谈。
这一醉却是不同,娘娘冬月里生产不顺,竟没能熬过年末,宫里深夜传来消息:皇后殁了!一地杯盘散落,许渊鸿向来不屑小杯浅酌,只觉不够豪爽,今时手中握着半只青瓷小盏,瓷片嵌入手心,血一滴一滴淌下……
娘娘是姨母二十三年前寄养在许家的,这个秘密除了许国公及国公夫人,并无人知晓。许渊鸿还在幼年时,害了一场大病,母亲日夜伺候,娘娘那时也只十岁,小小年纪,为弟弟纳绣祈福,小渊鸿昏睡的二十天里,姐姐日日眼睛红肿难消。
母亲念及姐弟情深,和国公爷打趣,“老爷,我看这两个孩子情深意切,茗儿我当亲生女儿对待,舍不得她嫁到别人家去。待大些,不若说了实情,亲上加亲。”国公爷不置可否,笑笑并未答话。又过了两日,小渊鸿醒转过来,虽然是卧床不起,但他却能听得到众人的呼唤,以及对话。
只是因缘际遇,自有定数,青梅竹马,亦抵不过一见钟情,在茗萱入宫的那一天,许渊鸿的情丝也已抛却脑后。
醉梦中,又回到了小时候读书写字的场景,那时候他眼中只有她,她却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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