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春节里,我因为信子家儿子的事,连同想起祥子家的孙子,并且向母亲问询起他的景况。
“他呀,早就被抓去住牢了。”母亲的言语里颇有些责备和不屑。
“他去做小偷——家里都被上面人抄过。”母亲又说。
母亲所谓的“抄家”,总是指民警来他家里追查脏物。但母亲终于记不起:祥子的孙子是在哪一年去住牢的?或者,他外逃出去了,也未可知。只总之,祥子的孙子在村上消失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本来,距我问母亲这件事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几二十天,我已早也淡忘。然而,意外的,今天,根大的女人同着几个老妇人来我家串门。根大的女人是很少来我家的。在闲谈里,她们却说起了祥子家的孙子。
“他在前年的冬天被抓去住牢的。”根大的女人几乎用我们本土的方言说。她来自遥远的外省山区,但也许来我们这里有二十多年了。
我想到根大家和祥子家一前一后贴邻而居,根大女人的话总是不错的。
只是,我对于祥子家总是感到愕然了。因为,在我小时候,祥子家可是整个村子里最体面的人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