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我推开门,走进房间,坐了下来。
part1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推开门,屋内一股带着尘土特有的闷热气息,里面只见一点点的光影,昏昏暗暗的,不大的房子里每一个房间都挂着厚重的窗帘。屋内还是十几年前的装饰,一个个头硕大的电视,颜色暗沉的电视柜茶几各一个,窗户边是一张掉了漆皮的木质摇椅,还有一套老旧的皮质组合沙发。进门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那是她的妈妈。两年前她最后见到她妈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她没见到她妈的最后一面,最后见到的就是这张照片,两年前她站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要落泪的冲动。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刚好在拉客厅的窗帘,“唰”的一声响过后带起尘土飞扬,扑面而来的灰尘中她竟然都不知道躲,呆呆的看着外边投过来的阳光,最后被呛的咳嗽了两声才慢慢的转身避了开去。此情此景除了叹气我竟也无言以对,只得去找出抹布把沙发擦干净,拉着她坐了下来。隔着两年的时光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估计是又想着她们母女间曾经的回忆,忽然眼睛就湿了,她的眼泪留晚了很多年。两年没有住人的屋子到处都布满灰尘和铁锈,我只好去楼下买饭。回来时她倒是已经把客厅打扫的差不多了。我赶快招呼她坐下吃饭。天气热的让人难挨,买来的那碗面虽红黄璀璨的引人食欲,但也是热气腾腾的,她好像不怕热一样,吃的格外专注,眼睛盯着面碗,挑起筷子也不吹吹就直接往嘴里送,吃的鼻尖都是汗,后背也是一片水印。印象里她是个马虎急躁的人,说话快,吃东西也快,她以前做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很张扬,还喜欢丢三落四的,身上好像有一根神经要比别人迟钝一些,她身上总是有很多缺点,没有女人的温柔和细致。现在的她坐在那里吃面,她的动作之间好像少了一些连接而显得很迟钝,她很专注,吃的很慢,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part2 进入院中,迎面一汪深绿的水,仔细看去中间还有一处泉眼,正汩汩往外吐出水来,不远处长着一丛睡莲,不大的叶子浮在水面上,小小巧巧的开着几朵花。岸边长着几株垂柳,还有两从开得正艳的西府海棠,粉白如云雪堆积。长长的柳条垂到水中,引得不少鱼儿围绕。往远处看似乎还和院外的洛水相连,倒也是处逍遥些的去处。正是盛夏时节,空气中浮动着暖暖的花香和温润的水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笛音。水上是一座木质小桥,深沉的木色让人看不出是何时搭建的,走上去还有吱吱呀呀的声响。穿过小桥就是正堂,仿着苏州园林的设计,门和窗皆是绵延不绝的祥云图案,简朴而别具匠心。淡灰色的屋瓦和檐漏,与水边草木的绿色相配,一派安静闲适的感觉。我推开门走进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窗户边的一个条凳还有遍地的水磨方砖。我走到窗边坐了下来,窗外的美人蕉红的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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