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去放风,成都昨晚下过雨,有微微小风。小区没什么人,斗胆摘下口罩吸了一口气。一股清新的感觉居然让我想吟诗一首。半天只想起来了两个半句:“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空山新雨后”。
闭关的日子,有闲做起白日梦来。和很多中国人一样,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梦想,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交通便利的市郊,拥有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过上“松花酿酒,春水煮茶”的半归隐日子。其实看“一条”公号的推送,经常就看到有人已经在实践这样的梦想,并非遥不可及。
其实对自然生活的向往,应该是来源于基因。毕竟人类从智人进化到现在的状态,也不过100多万年。
佛系的我想要行佛礼,于是下午和家人驱车到成都的宝光寺拜谒,一个据说始建于东汉的禅宗寺庙,但已不可考。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几经历史风云变幻,宝光寺目前的主体是清朝康熙时期所重建。因为疫情,宝光寺也关闭了,只在外面转了转,在门槛上磕了头就走了。
但仅仅从外面的气势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一般的寺庙。回家一查,果然不得了,有五殿十六院,禅堂可容纳四五百人打坐修道,是南方“佛教四大丛林”之一。据说里面藏有唐伯虎、祝枝山、竹禅和尚、张大千、徐悲鸿等名家的书画珍品。
关于徐悲鸿先生在宝光寺作《立马图》一事,有报道记述道:“1942年,徐悲鸿在安岳籍抗日名将陈离的陪同下游览新都宝光寺。感慨国难时艰,佛寺尚存,在东花园内现场挥就《立马》和《古柏》二图,以骏马之昂 扬和松柏之劲节,颂扬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其中的《立马图》高近两米,是徐悲鸿传世马图中最大的一幅。
自古寺庙翰林地。我去寺院的一大关注点就是看牌匾和对联上的禅语。没有进去,但两个侧门上的牌匾和对联就已经值得细细品鉴了。
国学大师南怀瑾学禅修的时候也曾在宝光寺禅修。当时寺里的师傅讲给他这么一件事,南怀瑾在《我说参同契》一书中有记载。“前好几年,庙里来了一个和尚,很有工夫,在禅堂打坐人定,坐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下座,只有身体有一点歪了。庙上有个管事的知事,认为这挂褡的和尚不守规矩,应该下来行香,他也没有下来,摸摸气也没有了。那个丛林人很多,有时候几百和尚从十方八面来的,查到他是终南山来挂褡的。管事的就说,不行了,迁化吧!就是送涅槃堂火化。
迁化后第二天,他回来了,回来找不到这个佛家叫色壳子、道家叫庐舍的肉体了。这位老兄,拿道家的话来讲,起码阴神成就得很坚固了,他就在禅堂里叫,我呢?我呢?到处找“我”!道家讲“散而为气,聚而成形”,他虽然“凝 结”,但还没有“聚而成形”,也就是还有一部分工夫没有成功。他找自己这个我,是我见身见,没有解脱。
白天叫没有关系,晚上一叫,大家坐不住了,禅堂里只剩下两三个老和尚敢打坐,其他的人都告假走了。后来,陕西一位老和尚来到这里挂褡,发现稀稀落落没有人。他是那位被火化和尚的同参道友,于是,就要知客师晚上烧一盆火,旁边放一缸水,自己就在堂上打坐。等到“我呢,我呢……”叫起来了, 他就叫他的法名某人,你在火里头呀! 一盆火烧得很大,没有声音了,这个家伙跑进去找了。等一下,又“我呢,我呢……”开始叫了,他说,某人,你在水里头。没有声音了。过一阵出来又“我呢,我呢……”老和尚说,师兄呀!你怎么搞的?现在火里也去得,水里也去得,还要那个色壳子干什么呀?就这么几句话,和尚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从此没有了。”
接下来我又开始好奇,这样一座禅宗寺庙,为何会坐落在成都市新都区这样一个并非依山傍水的平原。一查才知道“新都为古蜀国都邑,于公元前七世纪左右由蜀王开明氏称帝后所建,为有别于杜宇氏的旧都郫邑,得名‘新都’。”古蜀国这个自带神秘感的古国,我为数不多的认知,便是李白的《蜀道难》中“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这句。
原来蜀国有两千多年的文明历史,算是中华文明发源地之一了。古蜀国源自仰韶文明,其最负盛名的文化就是三星堆文化。用了谷歌和百度,也就能查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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