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6日 星期三 晴 24-34°C
本周休息两天。周五晚,妹妹在建材市场选好材料,到酒店接上我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
妞爸和妞晚上都有事出去了,回家前,我给父亲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一进家门,我先到房间看父亲。
“你这到底是想咋弄哩,一个人都不在家,没有人管我死活,把我自己扔在家里,饥饱都没有人管。”父亲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看见我进去就说。他说的有点激动,不停的大喘气。
“我现在就去弄饭。”父亲的碗放在床头柜边的桌子上,里面有吃剩下的米渣。父亲应该是吃过东西了。桌子上还有一个小碗里是咸菜丝,像妞爸的刀工和拌法。我拿上父亲的碗进了厨房。
“珊,你是去弄啥了,一天也不回来,把我自己扔家,连口饭都吃不上......”父亲看见妹妹从房间门口经过,又开始冲妹妹提问。
妹妹刚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听见父亲的话,出口就怼:“爸,我中午才给你做好饭出去,咋算一天不回家?今天都快忙死了,这么热的天,一直忙到现在,装修房子,好多事都得自己跑,自己去选材料,我又不是闲着不管你……”
“你们那么忙,非得让我住这儿干啥,不知道我身边离不开人?”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是不管你,是今天太忙了,没顾上......”妹妹惯常和父亲斗嘴,嘴上不饶人。她读书少,在家陪父母时间长,论尽孝,她是我们姊妹中付出最多的,说话也最口无遮拦。
“爸说啥就是啥,不要顶嘴。”我制止妹妹再说下去。悄悄叮嘱:“顺着他,就是最大的孝顺。”
厨房里,灶台上锅里的粥还热着,妞爸应该是把粥熬好后才出的门。我开火馏带回来的包子和煮花生。这时妹妹进厨房小声说:“爸要吃桃子,让我给他拿个桃。说,给我拿个桃!”妹妹模仿者父亲的语气说。
我把桃子洗了,削了皮,准备去核切成小块时,父亲又在房间喊起来:“珊,让你拿个桃有那么难吗?你能拿一年!”
“你等一下中不中,我姐正在削皮呢!”妹妹控制不住音量,又大声回。我再次提醒她,别这样和父亲说话。
妹妹把切成小块的桃子端给父亲,刚出房间门,父亲喊:“给我拿把刀过来!”我把水果刀递给妹妹。
“咱爸不要,说是要陶瓷刀,结果发现陶瓷刀就在他桌子上。”妹妹拿着水果刀从父亲房间出来后,笑着跟我说。
包子和粥都好了,我把饭送进父亲房间,他说:“放那儿吧,现在不饿。”
吃完饭,简单收拾家里,洗漱完,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妞爸喝酒回来,早已鼾声如雷。
“珊、珊、珊......快点吧,要难受死我了。”凌晨,父亲一声接一声的大喊惊醒了我。我跑进父亲的房间,问他怎么了。
“睡得叫都叫不听,咋照顾我哩,我快疼死了,六点钟要吃药哩都没有人管,哎哟啊,哎哟啊......”
“吃啥药?药在哪儿?”我着急的问。
“看看,看看,能弄啥,桌上的就是,给我拿两颗,还有这里的,给我拿一颗。”父亲指着床头柜。
床头柜上,父亲已经把水倒好晾温了,随时可以吃药。但我不知道到底哪种吃一片,哪种吃两片。妹妹在父亲隔壁房间睡得微丝不动,她睡眠特好,叫醒有难度。
“是要吃这两片?”桌子上的一板药只剩下两颗了,我把药凑近台灯,使劲盯着上面的小字,看不清。
“真是,啥都弄不成,给我!”父亲气的忘记了呻吟,伸手把药拿过去。想了想却放下了,从床头柜上又拿起一盒药打开,抽出一板。
“来,还是我弄吧。这两颗都吃吗?”我把只剩下两片的那板药又拿过来,准备帮父亲取药。
“都取下来。”
我赶紧把药往下抠,意外的是,刚抠下一粒药,它就掉在桌子上找不到了。把桌子上的盘子碗筷移开,仍没找到。我又在地下找,也没找到,那颗小药粒也在嘲弄我的手忙脚乱。
父亲对我彻底无语,自己把药拿齐后吃了。又蹲在地上找药。最终,我在桌上的盘子里找到了那颗藏在花生皮下面的药片。
父亲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呻吟。我觉得一半原因是被我气的。要不是他的手机放在妈的包里,被妈无意中带回了老家,估计此刻已经打电话向妈诉苦了。
“爸,你最好别一直这样大喘气,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你会越来越难受。”我低声劝父亲。
父亲还是听劝的,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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