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里有句话:比起恶魔的外表,恶魔的心灵才是最可怕的。
《冰雨火》里的贩毒者们,就如人间的恶魔。他们狡猾凶狠,唯利是图,却还妄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们一边做着罪大恶极的事,一边拜关公保平安。他们一边讲兄弟情和道义,一边以暴制暴以黑吃黑。
就如杨兴权,他把自己当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用林局对他的愧疚之心暗度陈仓。
他当恶魔,仿佛当的很有苦衷:为了替老婆报仇。
他不敢承认,他的老婆是因他而死的。要不是他走了这条道,要不是他利用警方要肃清竞争对手一方独大,怎会有妻死女散的结果。
他要把责任归咎于别人,恰恰是因为没有自省的勇气。一边说爱女儿,一边摧毁女儿的平静生活。一边恨毒,一边贩毒。
两面人生,自相矛盾。
待到枪决了东哥,他金盆洗手了吗?没有。他要干票大的,最大的。欲望推进着他一次再一次,收不了手。
但有一个人,比杨兴权还要隐蔽,还要让人大跌眼镜,堪称《冰雨火》里最颠覆的角色。
他就是于淼,披着羊皮的狼。
白天是天使。是戒毒所的戒毒专家,宣传说教毒品的危害,是将瘾君子们脱胎换骨,恢复正常生活的人。
晚上是恶魔。是地下室的秘密制毒师,无数家破人亡的悲剧,无数毒品的流通源头,从他手里开始。
他的颠覆,完全违背了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却还要用医生的光环来包装自己继续作恶。
他一边享受当医生受人尊敬的体面,一边制毒体验大把赚钱的快感。他躲在暗处,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会天长地久。
大学时于淼谈了个女朋友,农村穷小子去女朋友家,第一次知道城里人是脱鞋进门的,女友父母问他的问题全和金钱有关。最后因拿不出20万的彩礼,分手了。
贫穷的自卑,在那一刻便烙了印。
后来碰上郝东,在他推荐下接了几个私活补贴家用。
欲望有个分水岭。一种欲望可以让人走上坡路,另一种欲望可以让人滑向深渊。
在郝东游说下,原本可以小富即安的于淼开始制毒。
在拿到第一笔制毒的报酬时,他的欲望便被打开了。像潘多拉打开了欲望之盒,他再闻不到化学物品难闻的味道,而是金钱带来的安全感。他把自己的成果当成伟大的创作,乐此不疲。
他研制的麻古越来越有市场,销路越来越好。他以为自己是千里马碰上伯乐,才学终于有用武之地。殊不知,他亲手挖的沼泽,最终埋了自己的前程。
因贫穷而堕落,经不住赚快钱的诱惑,失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基本原则,也就失去了退路。
于淼以为自己有堂堂正正的职业光环,法律的光是照射不到他的。
其实他早就露出了马脚。他给万萌萌打镇定剂,呵斥万贺达不带女儿去戒毒所,转手又收了替老万保守万萌萌吸毒秘密的封口费。
他看似有情,标榜自己只救人不杀人。可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功败垂成时,一样会下杀机。只是他杀人不用刀不用枪不见血,一针药剂就够了。
他去见郝东,不过是走投无路又不想被警察抓走的狗急跳墙。他被陈宇的制毒配方吸引,自认为是最好的制毒师,走火入魔般要开创麻古那样的创作品。
只要他能制作出新型毒品,他就永远有价值,他欲望的沟壑就会被红红绿绿的钞票填平,来弥补一穷二白时的创伤。
好笑的是,即便有一箱钞票,他真的就有爱情了吗?
低级的欲望,通过放纵就可以获得。高级的欲望,需要通过克制来实现。
于淼爱财,放纵自己不务正道,辜负了所学。却还狡辩自己不过是投其所好,是吸毒的人自制力不够,是贫穷逼得他铤而走险。
其实,自制力不够的是他,才会被贪念卷入恶海,自食恶果。
每个灵魂都住着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当天使和魔鬼一起出来的时候,常常是魔鬼战胜了天使,但这从来不是犯罪的理由。
决定当天使,还是当恶魔的人,是你自己啊!参考吴振峰的经历,于淼的恶,恶得太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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