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妖怪”,总有人立马色变,其实在《山海经》中,妖怪并非是人类的对立面,比如龙生的九个儿子,都是各有特长的可爱角色。作为龙的长子,囚牛性格温顺,喜好音乐,常被用在琴的装饰上。囚牛的形象不如饕餮、睚眦那样可怖,反而有些可爱。
嘲风是龙的第三子,具有避邪的作用,因此被安置在大殿上。在中国第一部“东方文化幻想”少年小说《妖怪客栈》里,嘲风是一个行事作风颇为火辣的女强人,但强势是她的伪装色,在她的内心有着不可触及的伤痛。百年前,嘲风的徒弟瑶华被蛤蟆精江元所伤,是另一个徒弟水横舟嫉妒嘲风偏爱瑶华所致。从此,瑶华的逝去成为嘲风内心不可揭的伤疤。嘲风并不是天生强势,过去的经历让她的形象更加立体,甚至有些可爱。
嘲风的弟弟,螭吻,则是一个与她性格迥然相异的存在。螭吻性格随性洒脱,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当人类男孩李知宵刚接手金月楼时,螭吻收他为徒,是为了保护李知宵不被其他强大的妖怪欺负。在姑获鸟内部动荡时,螭吻救出了关键人物波粼粼。由此可见,螭吻的内心是关心李知宵和其他妖怪们的。
社会发展过程中,妖怪逐渐异化,变成了人类的死对头,不是吃人就是害人,还是人类对自然的害怕心理引起的。妖怪由古时部落的图腾演化而来,而图腾则充满着当时人类对自然的敬畏,如龙、麒麟等。此外,人们会将自己的恐惧投射在“妖怪”这一形象上,并赋予可怕的外貌,达到震慑坏人的效果,或者直接将坏人“妖怪化”,像《封神演义》里的申公豹和妲己皆是如此。《西游记》小说里的美猴王孙悟空被形容为“雷公嘴、獠牙外生”,不若电视剧里那般俊美。《聊斋》中《画皮》这一章更是将披着人皮的妖怪描写得极为骇人,甚至挖出王生的心脏。
《山海经》中将姑获鸟描述成抢夺他人小孩的可怕妖怪。在《妖怪客栈》里姑获鸟首领十九星养子沈碧波就因为姑获鸟的传说对养母产生过误解。
“妖怪”都是人类赋予的名字和种类,没有必要“除恶务尽”。有些故事给这些妖怪正名了。《聊斋》中活泼可爱的狐妖婴宁在面对生活中的困苦依旧乐观,不似《封神演义》中狐妖那样残忍无情。国产动漫《狐妖小红娘》亦是着重描写狐妖的灵动和深情。狐妖在文学创作中不再是狡黠的害人性命的妖怪。白娘子水淹雷峰塔救丈夫的故事家喻户晓,许多人为白娘子的深情感动。在一些文人墨客笔下,妖怪所化的女子多深情,然后与书生结下缘分,开展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妖怪的形象不再是刻板的“邪恶”,也具有复杂的人性情感,更容易让读者动容。
《妖怪客栈》中蛤蟆精江元身上的悲伤气息足以令万物枯萎,但梅树所化的瑶华乐观开朗,愿意接纳被妖怪世界排斥的江元。江元也因为瑶华的友善而改变了许多。江元无法克制自身的浊气,加上被其他妖怪排斥,异常孤独。幸好此时瑶华对江元伸出援助之手,将江元视作好友。
另外,书中姑获鸟首领十九星对养子沈碧波的母爱也是情真意切。相反地,遗弃沈碧波的人类亲生父母则不如十九星。十九星对沈碧波的严格是母亲对孩子的严厉,如同我们的父母对我们抱有期许一样。当我们看到十九星与沈碧波的母子情时,便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心中泛起一阵暖流。
中国第一部“东方文化幻想”少年小说,《妖怪客栈》脱胎于《山海经》《诗经》等上古典籍,不仅让妖怪回归真面目,还科普了很多有趣的传统妖怪,如姑获鸟十九星、龙之子嘲风和螭吻等。另外,还有中国古代民间神话中的春神句芒所化的斑,濒临死亡之际,因惧怕死亡,与姑获鸟故乡羽佑乡融为一体。羽佑乡因此重获生机。生活中常见的小动物变化而成的小妖怪也是十分可爱,如猫妖茶来、老鼠柯立等。这些小动物是否会出现在以后的故事中呢?传说中的妖怪斑脱离羽佑乡后会不会再次出现?嘲风的过去被揭露,那么,螭吻的秘密是不是该展现在读者面前了呢?所有的一切敬请期待《妖怪客栈》的后续故事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