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才五岁的小女孩儿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的哥哥，一身孝服也衬的女孩儿像瓷娃娃般天真可爱，跪在地上的少年恍若未闻，直到一个满身脂粉味浓妆艳抹的妇人想要拽走小女孩儿，少年方才起身发了疯似的撕咬只想把女孩儿护在身后，妇人退后一步满眼鄙夷，挥手让身后的人把少年制住然后带走了女孩儿，只在少年面前扔下一个钱袋，少年眼中尽是痛楚和自责，“丫头，等哥哥去接你。”
“哥哥。”方才十三岁的女孩儿一身嫩绿色纱衣坐在小桌一边，浅施粉黛也依稀可见绝色面容，声音淡然优雅，青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女孩儿，垂在身下的手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脸与女孩儿几分相似，生的一副书生面庞，却是一身短打的装扮，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龄却有种莫名的沧桑，“丫头，等我，我一定可以。”
“哥哥~”少女已是二八年华，娇俏的笑着抬头看拥抱自己的青年，隐隐几分成熟的媚态，眼神中却有着青年都看不懂的情绪，青年几经周折终于在秋闱中崭露头角登上高堂，文武双状元，受尽器重，恳求圣上查清了十年前父亲的冤屈，还了父亲一生清廉名节，人死不能复生，只愿把一切美好重新还到妹妹身上，他也终于实现了对妹妹的约定，“乖，我们回家。”
“哥哥……”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身素净，长裙遮盖的绣花鞋上却沾染着点点血迹，眉眼间浅淡的笑意带着点妩媚，镣铐沉重的挂在她瘦弱的身躯上，寒风吹动那如青竹般沉稳女子的衣摆，让人难以想象这般女子竟也会杀了自己的丈夫，男子抬手将女子耳畔碎发整理好，像哄孩子般揉了揉女子的头，“安心，哥会救你出来的。”
“哥哥！”女子看着坐在主位的哥哥忍不住落了泪，即使他的丈夫在占有了她的第一次还说她是破鞋的时候都没有如此难过，圣上下的棋，借他兄妹二人除了心腹大患，男子初入朝尚不了解，女子自小混迹风月，见了那么多人，听了那么多事，又如何不知，长跪堂前雪地三日，寒气入骨，再不能行，“乖，不哭，哥两条腿换回我妹妹，值。”
原本前途大好的青年却因为一个在风月之地待过许久的妹妹而断送了自己的仕途，几人觉得可惜，几人觉得愚蠢，而大部分的人不过都是站在局外安然看戏罢了，青年乞骸骨归乡圣上也无半点阻拦，象征性的赏赐些便罢了，一个稍有学识的人而已，他从不缺少，而也正因如此，才注定悲哀……
……待续
by：苏暮黎
（题目和文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喜欢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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