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干过不少蠢事。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不过,要是十年前的我知道日后将会尴尬如斯,凭我的智商,大概是会悬崖勒马,即便欲望冲破天河也要硬生生的卡住。更何况,只是一时有趣。
并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没有。而我不过是把小小的想法付诸实践。十年后成年的自己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的过去,那时候的惊天动地也常常是被“没什么大不了”盖住所有的想法和后遗症。
我喜欢一个男孩子。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学女生的小心事。盲目跟风也好,突然戳中了年幼的心脏也罢,这句话都是陈述句。大了以后发现没有人理会你的小小的心思,只有你自己,唯恐这一点小秘密像太阳一样发出光芒,怎么挡都挡不住。
不过,作为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和灵机一动的加成。那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当机立断写了一封信给喜欢的男孩子。“我是x班的,你猜猜我是谁?我觉得你成绩很好,请问可以交个朋友吗”没有署名也没有签日期,甚至连邮票也没有贴,就放在了班里的信箱里。对了,我们那时候的信箱,是每个班一个小小的格子,原木黄色的。那天的早晨,我盯了信箱几秒,把信放了进去,咔嗒一声关上了。信箱里只躺了一封信,信封是白色的,是当时新华书店卖文具的地方唯一的一种信封样式。上面写着给x班x同学。
不过那封信出现在x同学的面前的时间比我料想的早得多。或者说,在小小的好感刺激下的冲动随着我把信放进小方格子里的时候也一起留在了里面。班里同学下去信箱里拿班级订阅的《xx晚报》的时候发现了上面的信,并且拿了上来。
有人收到信依然是了不得的事,特别在单纯又单调的小学生活里。几个男孩子或许是大喊着xxx有你的信,还是如何,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模糊乃至消失了。听说心理学上有一种效应,会故意忘记让自己不愉快的情节。大概是个让我特别紧张的场景,就像戏剧冲突前的铺垫。只记得闹哄哄的一片,然后信到了那个男生手上了,他拆开,阅读,寻思了一下。他问我,是你写的吗?我有点紧张,又有点小心思被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窘迫。“当然不是”我听见我的声音这样说。“那我撕掉了啊”小男生对我笑了笑,利落的走到垃圾桶前,带着信封把信撕成几片。
这个故事就结束了。在表达友情,或许还有别的字所没有表现出来的一个小女生的小心思的信变成纸片躺在垃圾桶里之后,我就忘记了后续情节。因为,太过平淡。我大概不过是走回自己的座位,或许是下一节课开始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我,依然带着几分侥幸,“这不过是一封表达友情的信啊。”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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