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守灵,准确说,我在替琪姐守灵。她在家带孩子不能出来,我代替她守灵。过世的亲人是琪姐的舅舅。
东北人都爱戏谑自己的形象: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边上还得配一个穿貂的扒蒜小妹。
你想没想过,风光大哥和扒蒜小妹2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琪姐的舅舅就是这样的风云人物,在20多年前人均工资100多元时,舅舅买个打火机外套花3000。住一宿1500的套房而且是长期住。自然身边不会少了一个穿貂的扒蒜小妹。
挥霍自然不能长久,在风光的时候,舅舅带着扒蒜小妹,见世面,高消费,游山玩水。舅舅成了扒蒜小妹的支柱,在那个年代,这种崇拜是深入骨子里的。认定一个人,真的能做到不离不弃20年。
落魄是必然的,身体也放纵垮了,往日的风光被吃药,点滴,吸氧所取代。
唯一没有替代的就是不再风光后,扒蒜小妹还在。不图别的,守着一个人就行。
20年,没结婚,没名分,打也不走,骂也不走。没人看好这份坚持,直到今天,舅舅走了,扒蒜小妹被岁月熬成了阿姨。
老人们在私下里研究,舅舅过世了,要给扒蒜阿姨一个交代。
写到这里,只想说一句,好人会有好报,哪怕是懵懂无知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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