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韩愈惹祸
自从那晚喝酒后,三个人的感情不断升温,久不久便聚在酒肆饮酒畅谈。
不过三人也并非一团和气,时而会有些争执。韩愈才学丰厚、擅写文;刘禹锡个性直率、爱辩论。两人时常因一些问题看法不同而据理力争,每当这时,柳宗元就会出来打圆场。三人之中,数他性格最温和,从没见他发过火。
一天喝酒,他们聊到当下一件怪事:当年关中地区发生旱灾,农民颗粒无收,但京兆尹李实这人很坏,并没有上书请求减免当年的税赋,而是隐瞒真相欺骗德宗,这样就可以照收税赋,进而横征暴敛,借机中饱私囊。
“你们说,像李实这种人,是怎么做上高官的,甚是可恶。”韩愈愤愤不平。
“这情况在朝堂很普遍了,见怪不怪。”刘禹锡说。
“我想上书朝堂,揭露李实的罪行。”韩愈认真地对两人说。
“你疯了?我们到御史台还没够两个月,在这里官职也不高,根本没什么实力,我怕你惹祸上身。”柳宗元赶紧劝道。
“我之意见,这事说大不大,皇上不一定重视。还是谨慎点,过段时间再说吧。”刘禹锡说。
“我不管了,朝廷任我们为官,本就应该为民请命。我又是监察御吏,监督官吏行为是理所当然。”韩愈还是不改决定。
第二天,韩愈上奏了一篇《论天旱人饥状》,他也只是将委婉地将长安地区旱灾的情况客观报告上去,没有在里面弹劾谁。但当时李实正得宠,这奏折根本没被当朝重视。
过几天,上奏的韩愈却被李实找了个理由,贬到了离京城长安千里之外的连州阳山(今广东省清远市中部)当县令。
“气死我了!”酒肆中,韩愈挥着拳头狠狠地往桌上一锤,看着皇宫的方向,愤恨地说。
“我当初都劝你别冲动,看现在,惹祸上身了。”柳宗元说道。
“我也考虑了你们的意见,所以并没有在奏折中写到要弹劾谁。可李实那厮确实可恨,这么快就打击我。”韩愈还在愤愤不平。
“诶,在他们眼里,一向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事已至此,韩兄不妨看开点,现在还有着一官半职,到了那边用心做出点成绩,等有机会还是可以调回京中的。”刘禹锡安慰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只是还气不过。两位贤弟,愚兄今日落难,今后之前途,就有劳京中二位多多牵挂了。”
“兄长放心,我们肯定会的。”柳宗元赶紧回应,他也是发自本心地说的,一直来,他都是最念感情之人。
就这样,韩愈被贬离京,三人在此喝酒道别。夕阳的余光照在酒肆内,映到杯身,几缕淡淡的金光却是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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