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无雪之冬,大家过得好吗?
居家隔离的日子,我过得不是很好。现实世界里涌动着的焦躁与未知感,挑拨了个人情绪里的不安。人,果然是社会性动物啊,无法做到脱离整个社会的苦难而不顾地独自快乐。
在这样的心情驱动之下,我开始看纪录片、看历史文献、看将类似现实文艺化的作品。感觉,便好多了。文艺疗愈人心不无道理,需对症下药,在合适的时间里,洞察合适的心情。
《非典十年祭》,是我最近看完的一部新闻纪实片,其中充斥的理性力量让我过得好了一点,理性镇静人心。如果可以,希望你也抽一些时间打开这部纪录片,现世世界的很多道理,在17年前能找到类似原型。
摄影师张乾琦 | 2003非典记忆
01
"可怕的无知,可恨的盲从"
比无知更可怕的是轻慢。「轻慢」这个词也便是《非典十年祭》拆解着的道理,「轻」是病毒面前的轻视,「慢」是不透明下的危情转播之慢...
2003年SARS袭击北京,是一场全方位的袭击,既关于病毒,也关于人性。一位非典初期的感染者回忆她当时在电视里听到反复强调:北京只有几位山西患者,北京是安全的。她表示:「可怕的无知,可恨的盲从,如果新闻资源被很好的用在宣传SARS防控知识上,那该多好。」
2002年12月15日,广东出现第一例报告病例患者;
2003年2月6日,广东发现病例218例;
2003年3月6日,非典进京;
2003年4月中旬,钟南山教授在新闻发布会上称:
话音一落,整个会场一片哗然,就像一场战役敲响了锣鼓...
02
"向数字背后的医生致敬"
关于非典疫情,大多数人都耳闻过的一个现象是:非典期间有大量的医护人员感染。
医护人员的大批感染,既是当时缺乏对传染病的防控意识所致,也是贯穿在病人与社会中未知的恐怖气氛所致。
北京朝阳医院的护士左冬晶便是感染非典的医护人员之一。
非典初期,左冬晶接诊了一位高烧并且喘憋得厉害的老太太,在病人病情普遍危急的急诊科,老太太的病情算不得最重,但唯有她的表情格外痛苦扭曲,这是左冬晶和同事们留意到老太太的原因,她们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最近风闻的「非典」?
调查中,老太太和其儿女均表示她基本待在家,极少外出。依据当时的非典判定标准:一 发烧、二 肺部阴影、三 流行病史(接触史),老太太不符合最后一条,难以判定非典,病情迟迟未引人注意。
左冬青问过她不下五遍:接触过非典病人没有?
得到的回答一直是:老太太只在家里待着。
直至病情急剧恶化,医护人员才知道实情:老太太的丈夫在武警医院因非典去世,这期间的照料便是老太太做的...
诸如老太太一类的病人隐瞒病情,也许是对医护人员的不信任,也许是对未知的恐惧。而致命的隐瞒直击忙碌于病床前的医护群体。
03
"那些非典后遗症"
都说非典是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病毒。2003年5月,北京天气变得炎热,小汤山的医护人员穿着三层防护服在简易板房中闷热难当,院方开始联系建设部和感染管理科的专家商量如何在病房区安装空调。也就是在这时,病毒开始无声无息地撤退了。
非典的离开不表示非典病痛的离开。治疗所用的大量激素、病毒所致的不良反应...换了种种模样继续跟随非典的康复患者。
但比起生理上的后遗症,我想,心理后遗症困扰着更大数量的人群。经历长达半年之久的非典战役的人们,从不知情,到恐慌,又在并未将其认知完全的时候突然送走了它,它是什么?它还会来吗?它来了怎么办?没有标准答案。有时,未知感能轻松转换成恐惧感。
看拍摄于2013年的《非典十年祭》,读2003年的报导。十年前的声音、十几年前的文字,以平静的讲述与逻辑十足的架构还原着2003年非典一战的来龙去脉,抛开现世塞给我的恐惧与情绪去静观历史时,原来,多么苦痛的日子在被时间打磨之后,都能以平静的姿态被人传述。
到了被人传述之时,「事情它到底长什么样?」如果能被还原得更真实,才是对苦痛能致以的最大尊重。
作为重大社会事件面前的渺小个人,记住历史,是我们最能够做的。
记住此刻回望着的历史,那是让我们变得更优的指南,记住此刻经历着的历史,这是我们能给所有的「逝去」传达的尊重。
2003非典记忆 2020新冠记忆如加缪在《鼠疫》中写到:「人类能在这场病毒和生活的赌博中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
如《寻梦环游记》里说着:「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从2020年踏过去的我们,不可忘记真正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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