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屋里是整洁还是混乱的,从头顶裂开的缝里钻出一个人来,男人还是女人无从辨认,只有那白馨光洁的肌肤璀璨夺目。它望着墙壁,就是这面墙将头颅削开,墙面皎白不染,它们像是对视一动不动。
也许是感激,也许是憎恶。如果是感激,就是感谢它将它从肉体中释放,如果是憎恶,那它一定不愿意离开那具貌似腐烂的肉体,不,也许都不是,它只是责备这堵墙夺去了肉体的生命。
它弯着身子,试图抬起墙壁,也许它是要扔它去远方,也许它们一同去远方,总之,再也不会和躺在地上的躯壳有任何交集。
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躯壳成了一摊黑泥,那具人体也烟消云散,发黄的墙壁笑着,矗立着,等待第二具躯壳中的对手,再将它们打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