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非典的时候我正在上高三,当时学校里有两个同学被隔离了,但是大家没有现在恐慌,可能是因为当时信息不发达,我们所能获取信息的渠道毕竟有限。当时因为班主任和地理老师污蔑我搞对象,我特别生气,正好也带点感冒,我就说要请假回家,让我爷爷给我看病,哈哈,当时我们班主任睁着杏圆的眼睛,神情严肃,给我批假条的速度前所未有。虽然马上要高考了,我们当年还是放了很长时间的假,当学生的时候真是巴不得多放几天,再多放几天,那时候也没有微信群,没有qq,我是上大一的时候才让丽娟帮我申请的qq号。反正一听说再放几天,快开学的时候,又说再放几天,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懵懵懂懂的,非典就那样过去了。刚刚看到易经国学群里发出的消息,之前预测的20年有怪病发生已经应验了,而且不止中国,现在的美国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乙流的防范,还有武汉带过去的新型肺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要打响了。也许这个时候才能真正体现出国际合作的极大热忱。在生命面前,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武汉已经开始封城了。我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姨就在汉口,应该快有90岁了。我能感受得到武汉人民想要逃离疫区的迫切,即使他们已经出了武汉城,不管到哪里都会让别人另类对待,连停车场看见鄂A牌照的车都躲的远远的,更不用说你的亲戚朋友对武汉人民欲迎须拒的态度。群里有人说自己回了娘家,弟弟和外甥们都紧张的不得了,她想赶紧回武汉,也许亲情的冷漠比疫情更让人害怕。
2002年冬天,可能是因为宿舍太潮,要不就是自己抵抗力差,夏天蚊子叮的包发生了多处溃烂,胳膊上,腿上,脸上,嘴唇上,跟毁容了一样。我妈给我熬了一个多月的中药,我爸天天给我送一暖壶,我一天必须得喝完那么多药,那个时候是我们家经济条件最不好的时候。现在胳膊上还有好了以后留下的疤。非典那年,人们说可以喝红糖水煮白萝卜汤预防,我妈天天给熬,逼着我和我弟喝,要是不喝就骂,喝的我到现在都不能见那种煮烂的白萝卜丝。还有小学时候特别火的动意功的那个大仙,说喝绿豆水,吃绿豆可以在世界末日的时候活下来。我们都知道这没用,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来了,大家的结局都一样,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死里逃生。但是大家都喝啊,同学们都喝,家长们都让喝啊。后来又买盐,我消息特别灵通的姨就着急的给我妈打电话,姐,快买盐吧,多买点,以后就买不下了。我姨姨总是特别善良。不过我和我爸觉得历史上国家对盐是有管制的,林黛玉她爹不就是盐运使嘛,那些贩私盐的是被严厉打击的。所以我们应该相信铁拳的。很多人质疑铁拳办事效率不高,如果我们看到国外病毒学专家对中国应急机制的态度你就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好的国家。一味的指责只能说明你太小清新了。
疫情蔓延很快,管轶都说自己害怕了。没有任何时刻让我觉得身体健康,抵抗力强有如此重要。自我隔离,被动隔离,医务人员救治,都得靠自己的免疫力往过扛。感染非典的幸存者,因为当时注射了过量的抗生素,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中,全身骨头摊缩,坏死,后续治疗拖垮了整个家庭。越长大越觉得,最离不开的还是家人,不求多富贵,只要他们都无痛无病无灾、身体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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