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我的课,于是偷的片刻空闲,回家。
又梦到了爸, 是昨晚,还是前晚?记不清了,许是上周没回家的缘故。
回到家,正看到妈推着爸站在门口。看到我回来,妈就给我开门,爸坐在轮椅上就一直看着我。
进家停好车,我问妈推爸去哪儿了,妈说外面在挖坑按燃气,她去捡拾整块的砖头,说指不定啥时候都有用。
我看外边盆里没泡要洗的衣物,于是进厨房看看。妈推着爸也进来了,十点了,这个点爸该吃药。
我边跟妈说话,边将桌子擦擦,地扫扫。午饭准备烙饼,我已经在学校和好面,搁车上带了过来。看表还不到做饭的点儿,我就去堂屋了。
外边阳光灿烂,我将爸的被子扛了出来。然后到我的卧室,我床上的蚊帐还没收,小电扇还在上面。要不要趁这会儿给它们收了呢?
算了,还是周末再干,省得时间紧张。
之前因为学校住处的搬迁,我将一些被子放在了妈这儿,本搁一张小床上的,没想到妈将柜里自己的被褥都拿出来,不知费了多大劲给挪到了别处,将我的给塞到了柜里。这会儿天一凉,我看妈将自己的被褥都又搬了回来,只是比较杂乱地仍在了小床上。
我略一思索,将柜里我所剩的两条被子拿出来。然后逐一将小床上的被褥整好放到了柜子里。
做完这些,我走到厨房,准备午饭。妈正将小推车上她捡拾的砖卸下来。
摊面,搓团,擀饼,上锅……正忙活着,忽然好想听到爸发出的呜呜声,我停下正翻饼的锅铲,果然,妈在叫我……我赶紧跑出去!
出去就看见在爸在经常解手的地方,妈正抱着爸,而爸两手拽着他前面的木桩,身子却是在下坠。我紧跑两步,从前面一把右手伸过去,揽着爸腰试图抱爸直立,因为只有爸略略立起才可以将轮椅塞到他屁股下面。
不行,爸似乎还站不起来。“你站呗!”妈对爸说。
爸不语。
我知道,他定是没力气站,手也一定是用不上劲了。而每次解手的开始与结束,爸爸和妈都是要借力的。爸借木桩的力,妈借爸的力,然后才能让爸从轮椅上坐到便凳上,完了再从便凳上挪动轮椅上。
看光右手不行,我让妈起开,然后两手齐上,抱着爸的腰往上再使劲,妈赶紧将爸的裤子提上,然后将一边的轮椅推过来往爸屁股下塞。边塞边嘟囔爸:“明知道你不该解手,你偏要解……”,别看爸话说不清,却大男子主义惯了,断不肯让妈唠叨的,呜呜着也要反驳。
我心里暗暗祈祷妈不再唠叨,却不敢直接说妈,因为我知道她平时一人照顾爸的艰辛劳苦,说几句不过发泄罢了,岂能连说都不让?
这边将爸安置妥当,回到厨房,得!忘关火了,好在我开得小火,一张饼被炕得硬邦邦的。
我又熬了点儿胡辣汤,调了个辣椒配萝卜。爸不到十二点是不肯吃饭的。于是我和妈就先吃,吃完后我收拾一番,回校。妈开始着手爸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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