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很多突然的遇见,都是刻意为之。在养花这件事上,尤其如此。我们刻意去种一些花,才能等来突然遇见的花开。当然,有时候也可能等不来花开,但是却拥有期盼的快乐。
也许你要和我较真,说我省略了痛苦,美化了结果。但是,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永远都是我们选择看到的。对于一朵枯萎的花,你可以选择看到衰败,也可以选择看到新生。
侧门墙边的金花茶,爸爸已经种了好几年了。金花茶是一种很娇气的植物,对于水土气候很是挑剔。不适合的地方,它绝不愿好好生长,叶子总是稀稀拉拉的,毫无生气地耷拉着,给人一种被人亏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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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爸爸把它放在背阳的墙边,早上的太阳是和它没什么关系的。中午的太阳和它关系也不大,因为被龙眼树和番石榴遮挡了。不过,也是皆大欢喜,你不爱的,自有他人喜欢。它可以尽情地享受这恰如其分的阴凉,叶子尽情伸展,鲜亮饱满,总是洋溢着勃勃生气,同时散发着作为茶族皇后的骄傲。这种气质只有在盛放的时候,才会更加淋漓尽致地展现。而今天早上,我是如此意外地遇见了。
早上起来,正打算把隔夜花茶端出去送给龙眼树当养料,鬼使神差地蹲下来看了一眼金花茶。一看,满眼皆是惊喜。金黄色的?开了?不会吧。带着不敢相信,走近,它竟然偷偷地开了。于是蹲在那,各个角度,反复欣赏它的娇颜。
还有其他的花苞吗?
我是如此贪心,希望这种美丽、欣喜源源不断。于是把整棵金花茶从头看了个遍。枝干有两个花苞,表面有一层白霜,像腐烂时的霉菌。是新生呢,还是夭折呢?我无从知晓。因为从种植到现在,它是第一次绽放。
去年过年的时候以为可以看到满树金色的春意,不曾想却发生了意外。因为一家人要去外公家玩一天,怕它整棵被端走了,或怕花苞被小孩摘了,于是把它们都搬进了房子里。回来后马上让它们归位了也于事无补,那些快要绽放的花苞,一个个,全都掉完了。自此,它的娇气让我知道,要目睹它的美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不想惯着它的娇气,于是,关于它的种种,便也不去关注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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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失望之际,抬眼看到旁边那棵竟然有一个花苞。失望和希望形成的巨大落差,要么产生莫大的喜悦,要么产生莫大的悲伤。很幸运,我是前者。
它低垂着少女的娇羞,不敢正视别人迎面的直视,害怕一抬头就暴露自己混乱的心。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是惹人怜爱。那莹莹光芒,引得绿叶层层簇拥、驻足。谁不想一睹它的美丽呢?
这种美丽因为遇见的突然,而成倍增加。你来得如此突然,让我忍不住为之前没有认真等待而深感愧疚。于此,我决定在往后的时光里,耐心认真地等待你的每一次突然而至,绚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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