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早上,走在城市的中心广场,看着薄雾丝丝退散,心里却依然无法消却迷茫,让周围的春绿激起活跃的生机。
电话嗡嗡的震动,打开来是朋友依旧没变化的脸,亲切温暖,即使隔着重洋,不管多远:“怎么样?还是困在那里不想逃出来吗?”
我呆呆地笑着,看着他的脸,感受着好像他就在身边。“你傻了?又是一晚上没睡?这样的爱有意义吗?”他有些恼怒。
转动手机的镜头,让他看见剔透的露水在绿叶上滑落的瞬间,轻轻滴在地面,留下淡淡的阴影,沁入土壤深处。“不知道花会不会开,但是我却不能不滋润它。”我语气萧瑟里的执拗还是那样顽强。
屏幕里的他让出自己的影像,身后是已经深夜的伦敦,陌生的光亮,稀疏的霓虹,深沉而神秘,只是同样的新绿若隐若现。“没有你那里的繁华,但是也没有你那里的浮躁,生活完全不一样的节奏,你需要改变了!”他的声音有些严厉。
或许是的,我应该去变化,有些枯萎的就任它凋零,有些果实秋天没有成熟到春天也不会甜蜜。“我不能走,这里还有些努力,这里还是有希望的。”另一种垂死挣扎在心中告诉自己。
“没有真正关心你的人,家乡也不见得是家,来我这里吧。”温暖总是在那些不要求你的人身上出现:“要我回国来接你?”
我轻轻摇着头,看薄怒的他狠狠瞪着我:“谢谢,真的很谢谢,很难有比你这样的朋友关心更温暖的。”我还是不会把感激说出口。
对天深深地呼吸,我伸直双手,拥抱着自由的空气,让清新的微凉在身体里肆意游荡,大声地对他说:“我说过我会喜欢一样东西一辈子,那就会!哪怕每天惶惶,每夜云雾迷蒙深浅不知。”
他有些阑珊,我却多了感动。雾气已经很淡薄了,有一丝丝金色在云里顽强地穿刺过来,好像那些遥不可及的希望。
春风迎我八千里,吾住云头不思归。没有她的地方,哪里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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