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凛冽的寒风面前,落叶和我之间差了一个头疼。
寒风一刮落叶不停地挣扎,不能说是树木抛弃了落叶,而是大风带走了叶落。
至于大风为什么要带走叶子,叶子明明还没黄,深冬明明还没来,到底是谁赋予大风这样的杀生权力,谁让它有权利这么做。
看见大风无所顾忌横行肆虐的状态,所有能愤怒的都处在愤怒当中,即便是不能愤怒,也忍不住骂上几句。凡是残害生命的,非法剥夺别人生死大权的,都将在历史上留下骂名,千古远扬。
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克星,每个生物都有自己的劲敌。有的敌人是自己,有的敌人是自己塑造的他人。无论那个人是谁,都像冬天的寒风,闲时扫落叶,忙时刮头疼。
普通平凡的肉体终是柔弱娇嫩,大寒风一刮,虽然没倒,但其实也跟落叶的命运差不多。只不过落叶结束了自己辉煌的一生,而头疼的自己却要忍受活着的艰辛。
那一阵暴戾的大风刮来,一定是吹伤了潮湿的头皮。吹时无任何感觉,待稍息后便头痛欲裂。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湿的头发不要在大风里走,特别是冷风。可我总是不听,这一生到底是没有听过谁的忠告和建议。
和自然界对抗最能显示出人类傻样,自然界的强大力量不是人类轻易可能抗衡。
所以风一吹,叶子就掉。树叶不去对抗,对抗就是伤害,要掉不掉岂不更惨。不就是掉落吗,早掉晚掉都一样。也有可能早点掉落反而没有那么痛苦,掉一下疼痛难忍,落一生千古悲怆。
树叶掉落是为了归土,而头疼是因为迎着风。归土的不头疼,而头疼却不能归土。不归土只能回头,回头才是归途。头疼不能回头,只能回家。
没有大风的日子想小疯,没有寒冷的日子也没有缺少颤栗。
不管是大风刮乱了我的发潮湿了我的心让头疼再一次侵扰我,还是把那些半清不黄的叶子全部刮落,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只是想问大寒风一句:到底是谁赋予了你这样的权利?
权力只有赋予才能够随便使用,没有被赋予就是滥用,就是违法。就算有尖端前沿的技术也不行,就算有人类无法攻克的武器也不中。别拿天说事,别拿天当挡箭牌。
天什么都没做,什么命令也没下达,但是大风确实刮了,寒到极寒。小到大,三四级到六七级。有东西在风里飞,有人被刮着跑。树叶太轻轻如鸿毛,女子太重但又没有泰山重。体重过重头发过轻,大风一刮头发胡乱飞扬。
树叶能刮落,但是头发为什么刮不掉?是因为树叶没有长在头上,是因为头发没有长在树上。
不能这样长,也不能这样说。但是结果的指向都指向这个原因和道理,看上去头发长得很结实,可是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既没有刮大风,也没有吹小风,头发却一把一把自己掉,一梳全落下,一吹全乱来。
年老的风比寒风来得更早,刮得更透彻也更刺骨。但是这股风是谁赋予的权利,是岁月吗?是日子吗?还是我身边的你,包括你们。
便也想成为大风,想刮就刮,想吹就吹。吹牛不上税,刮完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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