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想起好久以前读到季羡林老先生21岁时在德国留学期间梦到逝去的母亲的一段话了: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好久没有做过哭着醒来的梦,我也只是在那个夏天做过那样残忍的梦。昨晚也做了个梦,只剩下些许零星散落的记忆,是关于过去。过去,过的去吗?2014年的时候,许多好友的签名换成了纳兰容若的诗,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我清晰的记得语文老师还因此特意给我们评析这首诗,让我们别瞎用,别丢人。再后来,好友的扣扣签名换了又换,这诗也很少闯入我的心里。昨天晚上翻看以前的日记,又涌上心间。看了好久,想了好久,也难过了好久。我猜到会如此,我一向都是如此,我承认我是敏感的。遗憾的是我至今不能明白这首诗。又或许在我心里,我还是更愿意去将它作为故人不故的荒凉吧。故人不故,大概如今20岁左右年纪的孩子都不愿去承认。我内心也是拒绝的,但不得不被动的去接受这个事实。有一好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定下十年之约。当时我是沉默的,想了好久才给了他回答。 他在留言里说“十年之后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家庭,有爱我和我爱的人。在一个新的地方定居或拼搏。会重新认识许多新的人,也偶尔和以前的好友叙叙旧。听着新出的歌看着以前的旧书。我还可以带着她们俩出去走走,看看这世界许多美好而未曾踏足过的地方。。”这何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同白开水,简单而真实。
在彼此并肩的岁月里,一起笑过。在没有彼此的平行时空下,会有新生活,重新认识许多新的人,要记得微笑。每个人都该把生活过成诗,优雅而精致。无论是旧友,前任,愿你们都过的好,温暖又爱笑。我期待着每一个明天的日子,也怀念着过去点点滴滴。彼此安好,互不相扰,大概是最好的状态。嗯,我到了相信光阴荏苒是宿命的年纪,纵然我总说自己永远十六岁。其实并没什么好悲伤的, 消失不见的 我也比从前快乐,以前爱你,现在,曾经爱你,多分摊出了一份心去揪出一些笑话,哄自己开心。我也比以前快乐,没了担惊受怕,没了心肺。时间是记忆的橡皮擦,愿多年以后,我还记得我们当初在阳光下傻笑的样子。
2016年2月3日清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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