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道丨2

作者: csm行者 | 来源:发表于2021-03-05 09:09 被阅读0次

         

         

          刚刚入夏,边城的上空一直是烟雨蒙蒙,云雾缭绕,小玉撑着伞儿,站在天柱山巅,深情地眺望着远方的路口,等风,等雨,也等你。她的心里一直嘀咕着:该死的屎壳郎,等你等了一个多月了,你不来了?就这样散了吗?那个周六的失约,是全县学校数学竟赛,我也无奈呀,你至于那么小气吗?。。。。。。嘟嘟囔囔地翘起了小嘴巴,但她的眼睛却仍盯着梳碧湖西岸渡口。

              那是个踏春的时节,小玉采摘着迎山红,唱着惹人心跳的歌儿,“山青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光,小小的船儿撑过来,一路摇儿摇,为了那心上的人,我起呀么起得早。。。。。。”。小玉唱着正欢,冷不丁地被一洪亮高亢的声音给压制了“。我是风儿一一,你是雨一一,缠缠绵绵到天涯。。。。。。”。小玉定眼一望,眼前不知啥时站了一小伙子,十七八岁左右,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国字形脸蛋还嵌着俩个对称的小酒窝,英气勃勃,虽值春寒时节,却只穿了件白色单衫,全身无处不吐着阳刚气息。满脸微笑着望着小玉,与小玉对视之时招呼着:“哇!姑娘真美,美得让我情不自禁地唱着歌儿,莫怪,莫怪”。边笑边说着用双手作揖般的抱拳。小玉一见眼前同龄人的轻薄,倒也不觉讨厌,反倒心里像踹着个小兔子一样怦怦乱跳,涨红了脸,半嗔半怒地骂道:呸,哪里来的野小子,扰我清闲,报上名来,免得讨打。克郎见状,嬉皮笑脸地说:“哦哟哟,姑娘好大的火气呀,小生就居在对面的石牛山下,名克郎”。还没待克郎讲完,小玉却拍着手掌嬉戏般地叫着,:“哦呀呀,原来是屎壳郎呀,我当是谁呀,梳碧湖岸边的砍柴人吧。(当地人以砍柴,卖柴为生)。”对,对,我就是“屎壳郎”,说罢,将手拍递上,指了指玉儿额头上的草屑,小玉犹如了一下,喃喃地一句连自己也听不到的一声“谢谢”。

              俩人缓和了各自俏皮的语气,倒也不见生份,年轻人就是这样自来熟,克郎招呼着玉儿坐在一块大石上,自己也挨着身子坐在一起,相互问侯,各自介绍了自己,拉近了距离后,一会说起了天南,慢慢地又转向了地北,时儿朗朗大笑,时儿低头试睛,忘却了时间,忘却了性别,倒觉相见很晚,克郎临别时嘱咐,下个礼拜的周六,我们如约再会。

          一来二往,不觉一年时光己去。每逢周六,克郎,小玉都会如约而至,来到了梳碧湖西岸渡口。说是渡口,并无船只摆渡,兴许早先是渡口,因为这里有一个凉亭,但现在只是一个地名。这凉亭就是他们相会的地方,也是他们终生不忘的那个曾经的【老地方】兴许若干年后,相互见面不相识,但讲起梳碧湖西岸渡口,仍会有着美丽而又甜蜜的回忆。

            这个周六,师父要克郎用小船去对面接位“贵客”。也就是梳碧湖西岸渡口,虽说是对面,却有三十几公里,克郎屁颠屁颠地乐道:“师父,用五雷法吗?我可不会划船哦”。师父只讲了一句:“去罢,去罢”。克郎大喜,因为对面西岸渡口也是他与小玉相会的地方,两不当搁,既能与小玉相会,也能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在小玉面前显摆一下五雷法摆渡的本领,因为他喜欢上了小玉,文学上他无法与小玉比,但在道法上,小玉也是望尘莫及。只是师父没允许,他是不敢乱用的。

            陈老伯轻咳两声,清清嗓子,笑迷迷地看着普初

    说:“那小子就是程家膀程家井六公第六代玄孙,叫克郎,正巧那几天在大姑家玩,也就跟着小伙伴们一起赶到山上看热闹。”

          樱宁与海牙在众人的族拥下,一时也脱不了身,用那时最高级的代遇,软篮抬着,一直送到玄妙观,延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每到一处,就有那处的乡亲跪拜迎接,村民们的热情深深地感染着窝在海牙杯里的小克郎,心里暗暗叫唤,我一定要成为他们,做一个受人爱戴的神仙。

            三天后,吃过早膳,海牙拉着克郎站立在樱宁面前,海牙盘问了克郎如何懂得金雷决,克郎实则不懂什么金雷决,只告诉海牙,这个情景常常在梦里见到,说有位神仙爷爷在梦里总是这样教他,所以那天他见此情景,也没加思索,就如梦中那样玩了起来。至于后果,他是不知的,这就是孩子的天性,今天他吵着海牙要拜师,海牙无耐,只得要师父收克郎为关门弟子,师父老了,身边有个弟子,也好有个照应。

          道士樱宁见到了克郎的父母,了解了克郎的一切生活习性。知克郎灵根深厚,又有井六公梦传五雷法,若传承丹法修真,将是开宗立派之仙器,怎可舍弃不用,故带回玄妙观做为入室弟子。

            克郎在渡口左等右等,一直没见到小玉,思付着那丫头可能忘记了,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师父要接的贵客也没等到,正准备开船回对面的石牛洞,遥视路尽头有一小不点的人影朝这也走来,嗯,有人来了,不知是小玉还是师父的贵客,希望是小玉。自言自语的克郎兴奋地跳了起来。“你是风儿,我是雨,缠缠绵绵到头涯……”。别提克郎此时有多高兴,十八岁的克郎有着年轻人的冲动,渴望着异性的交往,而小玉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异性,蒙蒙胧胧,很喜欢与她聊天,无所顾忌地吹牛侃大山,这一年来虽是每周一聚,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无奈小玉是个读书人,没有与她天天缠在一起的时间,只能在周六邀她出来聊聊,既使是坐一小会也觉知足。这时的克郎原地转圈,不知该做的什么来打消这等待的时间。“呵呵,我到湖里逮几条鱼让小玉带回去,”自言自语的克郎边说边脱衣服。一头扎到湖里。

            普初告别了陈老伯,不紧不慢地赶到了梳碧湖西渡口,可是渡口却没有往来的交通渡船,只有一只小得只融得下二三人的一只小船,没有艄公,船上那脱下的衣服肯定是这水里摸鱼的小伢子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湖水,自是发呆。

        克郎再望望路尽头,大失所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所等来的却不是自己想见的人,没好气地上岸了,将两条鱼向船里一丢,洗洗手,撸了一下头发看着普初说:“叔叔,这是到哪儿去?”。“哦,小朋友,我想到对面的玄妙观,陈道长是我的朋友,只是,这…,怎么过去呀?”普初有点失望地说着。“哦,叔叔,上船吧,我是师父派过来接您的,师父说今天有贵客来访,让我在此等侯”。

            普初一惊:”你是道长的徒弟?他知道我今天来访?”

          “是的,师父说今天有贵客来访,要我早早来此等侯。您上船吧,我将船开慢点,师父说您有点晕船”。

            “高人,高人”。普初边上船边自语,正疑惑无桨无船蒿,船将怎么行走。只见克郎穿好衣服,剑指指天,口中念念有词。待到剑指泛起了红光,克郎才用剑指在船尾甲板上书画一通。开口断喝:“走起”。船慢慢地动了,朝着湖东方向驶去,不疾不徐,看傻了的普初如入幻境,连连称奇,打破脑袋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一叶扁舟划破了平静的湖水,克郎盘坐在船尾,右手剑指遥指着石牛山,左手掐着子午诀,周身被淡淡的七彩光辉包裹着,如同浩瀚星空中闪现的一颗明珠,在湖面上缓行。行至湖心,一群白鹭自石牛山飞出,绕着小船盘旋,一路高歌,将小船与玄妙观空中连接出一条飞动的雁带,而此时的天空也出现了一道彩虹,象是一座囊括了天柱山与石牛山之间的桥梁,雁声高亢,氤氲之气由湖面生起,俩山也随之进入了云雾缭绕之仙境中。周边百姓纷纷议论:天出奇象。必有非常之事发生,陈老伯撸着山羊胡子,笑了笑说:“仙佛两家领头人在此会晤,能不是大事吗?樱宁是道教协会主席,普初为佛教协会主席,这样俩位大佬会晤,是佛道俩家之幸也。也是我们安庆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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