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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三日月宗近x女审神者)(下)

飞蛾(三日月宗近x女审神者)(下)

作者: fe4006d5a3df | 来源:发表于2017-08-25 21:42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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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凋秋叶,细雨生寒。入冬后出门的行人越来越少,街道上渐渐冷清起来。山垣连绵,疏木青黄,审神者在炉子旁煨着三只胖乎乎的红薯,等三日月送信回来一起吃。

烛蜡滴尽,审神者又换了一支,屋外北风萧索,在沉沉夜色里咆哮而过,她等了又等,终是等不住,披了件斗篷推门出去,他说过今日太阳落山前会回来的,还约好给她带些城里定食屋做的精巧茶点。他从来没失约过。

数月前搬来附近暂住的行脚僧人听见她开门的吱呀声,从门内探出头来,「三条家的,天这么冷你怎么跑出来了?跟你家那个吵架了?」

「他,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审神者张嘴吃了一口寒风,哆嗦着回他,「我实在放不下心,到村口去等等看。」

「哎,都这么晚了。」行脚僧上下打量了她两周,「算了,我就舍身陪你去一趟,万一又碰上林子里的猛兽也好帮你挡一挡。」

林口风吹得醒人骨,望进去幽深一片,光秃秃的枝干像一双双鬼手,在黑暗中招摇。审神者的心冷得直往下坠,在她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风里「嗒嗒」的马蹄声。

「三日月!」她跑出几步,风灯晃得她脚下的黑影相错。

褐色的马上驮着个人,手脚跨在两侧随着马迈着步子无力地摆动,走近了才看清凝固在他身上风干了的血渍,大片大片染得衣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若不是马行得慢了,他随时会被颠下来。

审神者惊惶地看着行脚僧把三日月抱下来,背进她屋里,她站在一旁,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她张口,挤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被噎在喉咙口,怕问出来的答案会让她难以承受。

「没死,伤得很重。」

「我,我去找药师来看他。」听到三日月还活着,她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生气,急急拎了灯就要往外跑。

「等等!」行脚僧叫住她,「他身上的邪气你可还认得?」

「邪气?」

「一些污秽之气被人利用,化作人类的肉身进行战斗,被砍中后身上就会留下这样的伤口。看着可怕,其实祛除干净很快就能愈合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行脚僧转过身朝向她,「他身上都是你的灵力,他也是用你的灵力铸造出来的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我忘了他说过你失去过记忆。」行脚僧拍了拍脑袋站起身,似是想起什么,向审神者走去,「你想不想救他?看他的伤口也知道普通的人类根本无能为力。」

他双手锁住审神者的肩膀不让她逃开,「只有你能救他。」

审神者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像深渊一般拉扯着她的意识,她感到身体里涌动起奇怪的热流,陌生又熟悉。

「你要不要救他?」

她听到他这么问,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能要拿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来换哟?」

「我……」她的泪止不住地涌出来,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汹涌地盈满她的眼眶。她感到胸口被一股悲伤的力量撞击,似是要捂住她的口蒙住她的眼,哭喊着,祈求着,让她不要回应。

「我,」她话音带着哭腔,「我要救他,你想要什么都好。我要救他。」

行脚僧的手掌靠近她的面庞,她的灵力已经开始翻腾,他只需将那破败的堤坝轻轻一推。

轰。

记忆拔山倒海而来,她的意识被冲撞得像片飘摇的叶子,在狂怒的海浪中沉浮。她的一生,如白驹过隙,如蜉蝣一命,瞬息之间,万千一日,只不过数秒,便看得了然。

屋内的空气凝滞了片刻。

「谢谢你。」她说。

肆流的眼泪开始收敛,她擦了擦,便不再淌出来了。她走到三日月身边,感知到御守的所在,灵力稍稍牵引,御守开始发挥作用,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真是厉害,你果然是很厉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强的治愈术!」行脚僧在她身后看得兴奋。

「说吧,你想要什么。」

「山后那片瘴,帮我拔了它。」

「等风停了,我明早动身。你不要来。」审神者靠着炉边坐下,伸手烘烤着炉火。

「你跟刚才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诶,」行脚僧自来熟地坐过去,「脸好臭,一点都不可爱了。难怪那家伙老是防着我来找你,要是我我也不想你恢复记忆。」

审神者举着手里剥了一半的红薯往他嘴里塞去,「你给我安静会儿。」

初日照林,晨雾渐开。三日月醒来,发现蹲在自己家里呼噜着红豆汤的行脚僧,便明了了七八。

行脚僧见他醒来,也舀了一碗给他,「她天还没亮就走了,说是先过去查探下瘴气源,叫你醒了就过去,别耽搁。」

三日月接过碗,暗红色的汤汁绵软,厚而稠。

「我说你们家口味一向都这么重吗?她到底放了多少糖进去啊?」行脚僧边吃边扭曲着一张脸,不住地发牢骚。

三日月低头尝了一口,甜得发苦,微微一怔,便拿着碗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下去,看得行脚僧目瞪口呆。

临行前,行脚僧将一直揣在怀里的粉色珠子交给了三日月。算是补偿吧,他说。三日月把珠子放进了个小小的包裹,那里面是审神者的一件小振,一支珠钗,一缕断发。行脚僧站在屋门口,目送三日月渐远的身影,头一次觉得他看起来是那么萧凉——他那么强大,从来任何事都是泰然处之,安之若素。

从桃林回到本丸,百余年时间,不过片刻。后廊上,当时因急急起身打翻的茶水还未干,滴滴答答往地上淌去,所有发生过的,好似黄粱一梦。梦醒后一切虚妄消失,退散得了无踪迹。审神者穿着之前的居家服,立在他身前,人类的身躯较付丧神脆弱,还在慢慢适应时空的转换。三日月等她一点点回神。

他想,他是要跟她道歉的,他骗了她那么久。

他想,要是她气极了,骂也好打也好,刀解了他也好,他也会心甘情愿接受的。

他想,要是最后她还有一点喜欢他,要是这样的话……

审神者睫毛颤了颤,失焦的眼睛亮起灵光,她对着三日月,未发一语,扭头就朝阁楼走了去,留下他一个人静静立在那里。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跟她说。

后来几天,审神者再没下过楼,刀剑们只道是她又发懒了,三餐都由长谷部送上去,有时在楼下还能听到他念念叨叨主上又把书放得到处都是,看过的资料也不收好,袜子丢得东一只西一只,真叫人头疼。

几日后,三日月被小狐丸叫去后廊分油豆腐,才见到审神者。她与小狐丸说着笑着,好像一点没有变。鸣狐这回往油豆腐里填了米饭和一些提鲜的汤料,审神者难得吃到不加芥末的油豆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脸颊边还黏着粒米饭。三日月一时有些恍惚,伸出手指去点她嘴边的饭粒,被她后退一步躲开。

小狐丸笑着与三日月说,「瞧她,见到好吃的就像个孩子。」

三日月收回手,哈哈与他唱和,「你这样说她又要不高兴了。」

「谁叫主上实在是晚熟,至今恋情之事仍旧一窍不通。」

审神者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终于找到机会还击,「那小狐丸活了千年也还是一只小狐丸呢!」

「哈哈哈,真是厉害的小姑娘。」三日月手拢在袖子里,像过去一样与她打趣。

就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入夏了,本丸换上了政府分发的卷席帘,挂起后屋里都能闻到蔺草的清凉香气。这日三日月远征回来,换了内番的甚平捧了杯茶往日常乘凉看风景的后廊去,到了发现今日轮休的一期一振正捧着本神话图本给秋田讲故事,秋田乖巧地坐在旁边审神者腿弯里,入神地听着。三日月在一期一振另一侧坐下,慢悠悠呷了口茶,没有打扰他们。

「为什么王母不让牛郎和织女在一起呢?」故事结束,秋田颇为惋惜。

「因为牛郎是个凡人,做不了仙,王母又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凡人。神明与人类是两个世界的人,要结合的话,势必要一方舍弃自己原有的去融入对方的世界。」一期一振回答。

秋田却不懂,「牛郎为什么不能去织女的世界呢?」

「因为他原本就一无所有,他拿不出东西去交换。」审神者抱着秋田回答。

微风吹起审神者颊边的发丝,她声音轻如薄烟,一期一振一时看得有些愣怔,他过去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这般地感伤。

「而且,」她又开口,「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牛郎为了每年那一天心心念念期期艾艾,对织女来说,却是每晚都有的幽会。凡人一辈子几十年,不过她几十日,眨眼间便过了。」

秋田听得耷下了脑袋,一头粉茸茸的发蹭在审神者手臂上,「主上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主上不说的话我原本不知道的。」

审神者揉着他头发的手一颤,她都未发现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刻薄,这不是该跟孩子说的话,她带着歉意看向一期,希望他能帮她打个圆场。

「我记得七夕也快到了吧。」这时一旁安静喝茶的三日月忽然开口,巧妙地移开了话题,「到时候要写许愿签呢。秋田有什么愿望吗?」

秋田听到有活动,一下忘了之前气氛低迷的谈话,「想要和大家一直在一起!还希望主上以后不要这么抠门!」

「我哪里委屈你了吗这就嫌我抠?我这叫持家知不知道,小鬼头。」

「主上会写什么愿望呢?」一期一振问。

「啊,那天。」审神者抬头望向中庭葱绿蓊郁的樱树,「那天我就不在本丸陪你们了,和现世的朋友们约了去逛祭典。」

夕阳余晖映满天空,晚霞如火,传说中凡人与神仙相会的日子没数过几日就到来了。长谷部再次叮嘱了审神者一遍注意安全,回来时不要走无人的小道,末了忍不住又问,「真的不穿浴衣过去吗?」

「不啦,穿T恤也没什么不好嘛,长谷部不要露出这么遗憾的表情啊。」

「要是您早日说没有和服的话,我就能为您准备一身了。」

「知道啦知道啦,来年一定提早告诉你。」

长谷部送完审神者回到大广间,碰上三日月正摇了把团扇出来,「主上出门了?」

「嗯。」长谷部苦着眉头,「就让她那样出去真是我的失职,乱之前还提到过,年轻女孩最爱在夏日祭穿好看的浴衣和心怡的男子约会,我早该想到主上并不是大和族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浴衣。她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我却未能尽心。」

「哈哈哈,长谷部君身为近侍真是操劳呢。」

「三日月阁下不去中庭和他们一起祈愿吗?据说那颗古樱树很是灵验。」

「这便要过去了。」

萤火点点,夏夜微凉,高大的树上系满了纸笺,在风里窸窣,与树叶呢喃,诉说愿望。原来拥有了人类的身躯之后,也会在意识里生出这么多祈望啊,三日月抬头观赏着这棵古老的树木,纸笺上细碎的荧粉令它在夜晚熠熠生光,仿似神木。

「我看你一张都没写。」陪着石切丸做后勤的小狐丸将桌椅搬回仓库后,回来见三日月还没回去,便过来搭话。

「老人家已经没什么愿望可许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这样。」

「嗯,」三日月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的表情是怎样呢?」

「很想很想得到某样东西,求而不得。」

「哦呀,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轻松而愉悦,听不出别的情绪,「时间不早了,老人家就先回去睡了。」

皓月光辉从窗口跃入,将他枕边照得明亮。月光下平铺了一件做工精致的小振,灯笼花的藤蔓蜿蜒得华美,在面料上低调地隐去颜色,让那一朵朵纯白的花绽得绚烂。三日月手指沿着花纹抚过肩线、衣襟、腰封,停留在袖口。他夏日甚平宽宽的袖子覆在小振上,两袖相叠,恍如那日执手。月光在他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他眼中的月弦沉在鸦鸦夜色里。

长夜幽幽,池塘里的蛙鸣稍停,纺织娘传来几声清鸣,长廊深处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轻轻重重,跌跌撞撞,最终上了楼去。

三日月将小振叠回柜里,起身出屋。他告诉自己,在门外看一眼就好,确认了她无事,他就回来。

审神者的屋子没有开灯,拉门大敞着,她靠在墙角,出门时束起的马尾散在身上,几缕发丝湿漉漉地黏在颊边,高悬的月照不到她脚边,洇在黑暗里的影子令三日月看不真切。

她偏头望过来,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膀,还有她溢出眼眶的泪。三日月快步走过去,他从未见过她哭,在本丸她是可靠的大将,她失落了记忆他便将她捧在手心里护,他不知是否她出门受了什么委屈,抑或其它什么,她哭红的眼令他心都绞了起来。三日月坐下身与审神者平视,手掌贴上她的脸。

「怎么哭了?」他声音平稳。

「三日月。」审神者狠狠揪上他胸口的衣服,「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她眼神凶得可怕,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哭音,「明明我从未向谁祈求过,你为什么要把那种感情教给我呢?

「现世里的人那么多,多到看都看不完数都数不清,我告诉自己他们其中一个才会是我未来的丈夫,可我脑子里只有你的脸,闭上眼也挥不去,赶都赶不走。

「我不是那一无所有的牛郎,我在现世有不能舍的家人,有亲密的朋友,有规划好的未来,我多么艰辛才走到这一步。

「没有人永远会做审神者,人类终要归于现世。我和你结不成白首之盟,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审神者抵着他的胸膛嚎啕,哭得痛彻心扉。三日月任凭她打骂,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口,衣服贴在皮肤上,凉凉地渗进心脏。他抚着审神者的背,从上到下一遍一遍,耐心地给哭得打颤的审神者顺气,待她闹得没力气了,软软挂在他臂弯,他将她的脑袋拢在自己肩窝。

「嗯,是我不好。」他放柔了的声音低低的,说话时喉间震颤,酥了人的耳朵,「你若实在太苦,放自己逃避一些,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无论是工作,还是隐藏对他的感情。

三日月活得长久,自他诞生以来,他的所有者已更迭数十余人,漫长时光中遇见的人来了又往,曾经相识,曾经相熟,最终都烟消云散,留他在记忆里百转千回。朝夕暮旦,岁月枯荣,他以为他已经看得透,唯独忘了亲自尝一尝七情六欲、人间百苦。到如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抽枝的新芽却结不了果。

是他将种子埋错了土壤,如今由他亲手拔出来,即便断根斫须,即便疼痛难忍,也要斩下去。

那个谎,到底是如此荒唐。

一个月后审神者应政府征召入伍,政府许诺服役回来可提前结束审神者任期,在现世参加政府工作,不用再与家人朋友分开。审神者的本丸暂时空置,等待下一位审神者上任。

「请主上带上这个吧。」临行前,审神者被追到本丸门口的小狐丸塞了一个御守,「护身符。」

「有狐仙大人守护,看起来我以后要运道大开了。」她试图用轻松的玩笑告别,脸上表情却由不得她控制,勉强拉了下嘴角,便算敷衍过去。

「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要太逞强。」

审神者收敛起糟糕的笑脸,朝他抬手,小狐丸顺从地低下头,让她揉了揉自己顺滑的毛发。

「不要担心了,再见,狐丸。」

小狐丸回到庭院,三日月仍在悠哉地喝着茶。秋风未起,夏日的气息在他脚边的灯笼花上留了个尾巴。

「东西交给她了。」小狐丸在三日月身边坐下。

「甚是好,甚是好。」三日月满意地点点头,抿了口手里的茶。

「如果我没感知错的话,」小狐丸虚握手掌,回想那御守里粉色珠玉散发的气息,「有那个东西,把她一辈子困在这里也不是难事吧?」

「嗯,确实。」

「那你为什么还要送她走?」

「唔。」三日月看似真切地烦恼起来,随后又舒然笑了,「大概是不想看到她发现又被欺骗后的表情吧。」

小狐丸叹了口气,正想感叹他有了人身后竟心肠也软了,却听他接了后半句。

「唯独那种表情,让人难以忍受啊。」

前线紧迫的生活节奏令审神者难得有闲暇再想起那个男人。这日她刚下战线,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正要入眠,忽然感知到外间走廊上微弱的邪气。她推开门,刚走过去的是她的上级领官。

「长官。」审神者叫住他,眯起眼睛,准备再仔细探寻一遍领官身上诡异的气息。

领官回身过来,在她身前站定,和善地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报告吗?」

「你是……」审神者话未出口,猛地被他一把推进房里,回过神时一柄匕首已深深插入心脏,「叛……徒。」

审神者倒在地上,看到他依旧笑得温和,将沾血的手套收入怀中,给她轻轻带上了房门。意识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在她陷入黑暗的瞬间,御守中的珠玉被催动了力量,把审神者的灵力生生从现世拉进了本丸。

枕上的一弯断发浸在醇厚的灵力里,慢慢化出一个人类的模样。三日月看到审神者胸口渐渐恢复正常的起伏,终于舒出一口气。他指尖描着审神者的眉眼,痴缠流连。

「过去是你将我召唤到你身边,这次,就换我来召唤你。」

「桃花瘴气做出的结界,能让一瞬间变得很长很长。」

「安心地留在这里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飞蛾循着月光飞行。他不是月亮,用一个谎将她诱骗出了茧,叫她再识不得前路。

如今他用她的青丝重新织就一个茧,缠她入那黑暗乡,便再没有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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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不会再写任何女审神者的文章,写的话也都是用自家审神者的名字。雷一期審,一期腐向。雷他所有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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