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少女时代不是花,而是一株野棘罢了。”
十四岁 ……
十四岁,大概是少女时代的萌芽吧。
就像身边的女孩愈发成熟起来,如一朵朵娇媚而鲜活的菡萏,恣意挥霍着刚开始的青春。
她们梳着乌漆的发辫,她们穿着绚烂的彩衫,她们无所忌惮地笑着,闹着,在人生的画卷上涂抹一道道鎏金的彩痕。
花季少女,没错了。
正是这个词语,也只有这个词语,才将她们描绘得淋漓尽致。
可是 —— 那只不过是她们而已。
……
她们常常难得地敛起笑颜,告诉我 ——
总感觉你好像和我们不一样,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一样。
这是她们的原话。
我笑,不语,将常年漆黑的风衣裹紧。
蓄了十三年之久的长发盘作发髻,低低地簪于脑后,长裤掩盖着膝盖间撒野时留下的创口。一两绺乖张的碎发随着灌入窗口的风,惊恐地战栗着。
杯里盛满褐黄的浓茶,苦香肆野地冲破杯盖的截拦,却又化成若有若无飘散着的馨香。
我想说,因为我不是花。
我是野棘。
一株杂乱狂野的苦棘。
没有谁可以将少女条框成花朵,如果她愿意成为荆棘,那就去做,只要不曾后悔。
哪朵鲜花没有荆棘。
哪株荆棘,又没有一颗开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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