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卜鱼卜虾
约莫一个月前,父亲告诉我说,桥边儿上的大爷死掉了。“怎么死的?”我平淡地问。“脑子里的问题吧”,父亲浅浅地答道。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飞快地过去了。这次经过桥边恰巧碰见了大奶,只不过这次她一个人扒拉着默默如她的土地。桥边的旧小屋已被风推倒了,干硬的泥皮上依昔可见过往的吹烟。大奶在倒下的屋子前显得仍然渺小。不仔细辨别,还以为是一只苍老枯瘦的狗在地上舔食着什么!我招呼了一声,大奶抬起头,一张干涸如秋天河床的了脸,沟沟壑壑,如利刃切削过,嘴角苍白如发,眼睛像无边的黑夜望不到边。“大奶,我,卜保安。”我又叫唤了一声。“…啊呀…”大奶声音嘶哑,想说句什么,但张着的嘴巴不出声了!我凑近了,大奶只有我半身高,张着嘴巴抬头看我。我分明看出她士在哭的,但没有哭声,亦没有眼泪。她的老脸已呈现不出该有的哭的表情!告别大奶,我逃也似地离开,我抵挡不住她那一生积聚下来的沧凉。远远的,大奶又匍匐下去,舔食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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