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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一)追梦少年

《错爱》(一)追梦少年

作者: 楚云说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21-03-10 11:46 被阅读0次

                        追梦少年

          云很穷,但心却很高。他期待着一场不被金钱左右的爱情,在繁华的集镇上,建一个美丽的家。理想中的她应该有着,不用脂粉修饰的容颜,不受世俗浸染的纯洁。

          云家庭负担重,十五岁就辍学回家务农。后来在哥哥的帮助下到镇上学理发。

          云刻苦聪明,几个月后就用板车拖着父母用贷款买来的,简单的理发用具去邻镇下街(正街房租太贵)租了一间小小的门面,开了家理发店。

          初时由于手艺不精,生意很清淡。傍晚,他经常会跑到主街上漫步。梦想着有一天能在主街上租一间旺铺,把店面开大一些。陌生而繁华的街道,处处充满着机会和诱惑。

          初春的一个夜晚,云在街头的大桥上徘徊,被一个女孩儿叫住了。女孩叫青,青身材适中,长相平淡,但却有着动听的歌喉。女孩是纺织厂的女工,纺织厂有两百多人,这在乡镇也算得上比较大的工厂了。

          年少的年龄,萌动的青春。相识不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女孩借口厂房关门,留了下来。

          这是云的第一次,但是隐隐的,他觉得青不是第一次。他有些失望,却也有一丝儿庆幸。是的,是庆幸:因为青不是他梦想中的爱人,但青的温柔和体贴又另他不忍舍弃。

          青有一个好友楚,楚刚进厂不久,据说在进厂前就已小有名气,常有文字见诸报端;更因为进厂后的五四晚会上,她一个人表演了武术和传说中的魔术等三个节目而声名大噪。

          第一次见楚是送青回厂的路上,远远的云看见有人走过来就想告辞回去。却听得一声喝问:“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见了女友的好朋友,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开溜吗?”

          云有一种想逃的冲动,青忙解围说云的店门没关,急着回去看店。云汕笑着打了声招呼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青对云越来越好,但说不出什么原因,云越来越想结束这段爱。也许是因为对门裁缝店那个经常来找他玩的少女梅,更可能是因为青太过主动以及对男女关系太过随意的态度。但作为一个男孩子,他却总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夏天的一天傍晚,楚路过店门口时被青叫住了。青听楚说去学校找老师借书,说正好她也想去看看她的老师王老师,就一起去了。

          回来后青对云说楚的老师姓徐,和王老师住隔壁,关系还极好。

          之后,青经常一个人去学校。来他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想问,却又想就这么淡去也好,索性就不问。

          又过了一段时间,云用省吃俭用以及赚的钱,盘下了镇派出所门前的一个小门面,离正街又近了些,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天,青忽然来跟他说她怀孕了。云楞了半天,嗫嚅着说:“别开玩笑了,我还不满十八岁,医生说我有病,没有生育能力。”

          青问云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负责吗?然后哭着跑了。

          说实话,云心里是忐忑的。在这种不安中过了几天,忽然有一天,镇中学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年近六旬的王老师上吊自杀了。

          王老师是全国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他终身未娶,无儿无女。王老师一生勤俭,酷爱收藏古玩字画。当年王老师曾捐献二万元建校,这在八十年代中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

          就是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老师,一个临近退休的老人。竟然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人说王老师自杀是因为他的女学生,不知和谁有了身孕,却来胁迫他。他痛心疾首,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桌子上留有遗书,说他的全部收藏及财产,捐献给国家。他愿意用生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老师自杀的消息传出后,青来过一次,说她可能要吃官司,云开玩笑问会不会坐牢,之后没几天青就失踪了,云和青的家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

            云的生活并没有青的失踪改变多少。虽然想起青时他会有些歉疚,但时近年底,理发行业到达旺季。再加上随着手艺的精进,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就更没有时间考虑青的事了。

            有时忙不过来的时候,梅会来帮他洗衣做饭,甚至逼着问云喜不喜欢她。云只是说喜欢,却没有更进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这么快又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这时候经常有一个女孩子到他店里来洗头。女孩圆脸大眼容貌俏丽, 可惜个子不高。每次她来了,总是礼貌的让别的顾客先做头发。

            云也察觉出来那个女孩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但他装着不知道。

          之后,裁缝店的梅和街上卖豆腐的胖女孩慧明争暗斗,对云发起了爱的攻势。这种被众多女孩追逐的感觉挺好,云不迎不拒有点小得意。

            过了几天楚来了,这是楚第一次光临他的小店,陪着她来的是那个矮个子圆脸的大眼女孩。

            楚一来就大咧咧坐到椅子上,要他给她做头发,然后海阔天空开始讲笑话。云被楚的笑话逗乐了,笑的前仰后伏。

            吹刘海的时候,看着楚灵动的眉眼,云忽然就有了一丝心动。做完头发楚付钱的时候,云没有收,他说下次你来多讲几个笑话我听就行了。

            楚并没有常来,常来的是那个圆脸大眼女孩芹。芹说她和楚是结义姐妹,楚救过她父亲的命。

          楚会些医术,芹说有一次她的父亲被毒蛇咬伤,奄奄一息。当时十二岁的楚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治好了她的父亲。

            她俩是同学,又隔得不远。就结拜成了异姓姐妹。芹说楚前几个月接受了当街一个男孩子的马路求爱,云有点小失落。但他依然看到楚经常衣着另类,呼朋引伴带着一些女孩招摇过市。

            云越来越忙。那天,楚来做头发,排了一会儿队。刚轮到楚,就进来几个青混子。叫嚣着别的顾客让开,让他们先做头发。

          楚霸气地坐到椅子上,头也没抬。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看你们谁敢在我面前插队。”

          几个青年看到了她,忙陪着笑说:“楚师傅,没看到是您,您老人家先来。”

          人的本性就是愿意追逐那些自己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却逃避追逐他的东西。云忽然就有了想走近楚的冲动。

            楚再次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同伴。她对云说:“今天你去买酒,我们在你这儿喝酒。”

            云满心欢喜的去买酒。并倾尽所有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香肠,做了满满一大锅菜。他不会喝酒,却还是陪她们喝了一些。

            饭后,楚一脸凝重的盯着云问:“据说青失踪前怀了身孕。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鬼使神差地,云说:“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找医生,医生能证明我是处子。”

          楚一脸惊愕,接着又问:“那你知道青失踪前和哪些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吗?”

          “我和青哥哥一起到学校去调查过,她失踪前经常去学校找徐老师,而且有一次在那儿过夜。”

            楚听了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差,良久,站起身说:“好,我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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