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努力真的不会怎么样
早上看到公众号魏小河流域写了一篇《人要任性。任性。任性。任性》,读完非常有感触。
社会是不欢迎任性的,尤其是成年人的世界,任性就意味着不守规矩、不懂规则,狂妄放肆。
社会发展到今天,文明延续到现在,时代的洪流卷席每一个个体,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裹卷着泥沙奔赴向前。
每天在同一时间经历早高峰和晚高峰,工作一成不变,生活波澜不惊,焦虑无孔不入……似乎,这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常态。
“不努力就会被取代”、“比你优秀的人更努力”、“懒人没有未来”……
有人好像就不这样想。
魏小河提到的是舒国治先生,非常任性,一走了之,读他的书,更是感觉全身舒畅,原来不努力也不会怎么样,甚至可以活得更有质感。
我心中也有这样的人选,一个是南宋诗词人辛弃疾,一个是英国小说家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思特里克兰德。
02 写诗达人的“顽皮”
1195年,南宋庆元年间,辛弃疾闲居飘泉,写了一首词《西江月·遣兴》。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官方解释为因当时社会环境的贪图享乐风气,诗人对社会不满,借此抒发胸臆,实则讽刺朝政。
但我不这样看。细细看来,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故事。
辛叔叔闲居此地,看书甚觉无味,鸟语花香的世界,似乎是一种虚幻。他不开心,心中充满了忧愁。
怎么办好呢?
千百年前,古人就告诉过我们“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那就喝酒吧,举杯浇愁,管它愁不愁,先干了这杯再说。
终于,辛叔叔喝嗨了,摇摇晃晃地走在路边,看到一棵松树,双眼放光,终于找到可以陪他聊天的了。
他推了推松树,松树没有动,再推,还是不动,他激动了,大声说道:“你丫以为我很醉吗?我才没喝醉呢,快陪我说话。”
见松树总是不理他,他有些生气,慢腾腾地挪动身子想站起来,一阵风儿吹过,松树伏向他,辛叔叔又炸了。
“跟你说了几遍了,我根本就没醉,你既然不理我,又何必来扶我,去去去。”
第一次读到这首词时,我就不自觉地笑起来了。
那个写过“醉里桃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铁血男儿,偶尔也会任性地发脾气,对着一棵松树不依不饶。
这并不妨碍他依旧是我心中的豪放诗人,读完此诗,反而对他刷新了认知,瞬间就接上地气,真是傲娇的辛叔叔。
按说,一个拥有豪放人设的大词人,是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小情绪,但他不仅写了,还让后人流传了,足以可以看到他视人设为粪土的决心。
此处,必须给个赞。
03 抬头看月亮还是低头捡钱?
1919年,英国小说家威廉·萨默赛特·毛姆游经塔希提岛后,回到欧洲,他提笔写下了《月亮与六便士》。
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原本是在伦敦上班的证券经纪人,拥有美丽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婚后17年后,毫无预兆,他突然离家去了巴黎,抛妻弃子。
人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外遇才扔下一切,结果却发现,他去巴黎只是为了画画。
尽管他没有任何绘画基础,但他只热爱画画。生活变得窘迫不堪,除了画师伯朗士·施特略夫认为他是个天才画家外,任何人都不会买他的画。
最后,他来到塔西提岛,与一位土著姑娘成婚生子。在这里,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画画,对生活很知足。
不幸的是,他患上重病,在他病逝的前一年,土著妻子一直照料着他,直到他完成巨型壁画,一幅无法用言语表达瑰丽与壮美的画作。当他死后,他的妻子遵循遗嘱焚烧这间画有壁画的房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作者描写了主人公的生平遭遇,表达了自己对艺术和生活关系的思考。
月亮代表着精神世界,六便士是俗世生活的代表,你抬头看向月亮,就会忽略地上的六便士;如果留意身边的六便士,就不会仰望天空寻找明月。
对于这二者之间的矛盾,小说用一种激励对抗的方式展现出来。
主人公前半生的生活紧紧握住六便士,他沉默寡言不快乐;当他决定追寻心中的理想从事画画,即使生活穷困,他依然觉得内心充盈,获得了自由。
作者通过强烈的前后对比,并高度赞誉了主人公的绘画天赋后,追寻诗意生活似乎成为了主流。
这就相当于富裕公子王思聪抛弃家产,放弃继承权,选择追求艺术之路,走向自由创作。
普通吃瓜群众可能会说,有钱人真任性。
高阶网友会说,生活在远方啊。
千金难买你乐意。即使身处优渥的环境,也会生出窒息之感。什么都没有,反而更幸福。
之前读阿城《棋王》,王一生有句话:“人这一生啊,总要有喜欢的事情。”
不管是舒国志、辛弃疾,还是思特里·克兰德,都能够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找到自己的归属,闲散自在、幽默风趣、天赋异禀都只是他们万千变化中的一面。
未来的日子,还可能看到不一样的他们和自己,想想真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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