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清晨很爽,阳光柔柔的,风儿轻轻拂过,小生灵昨晚的种种困惑,瞬间荡然无存。
但,黄妮心中的困惑,一点也吹不散,反而着急了起来:为什么同是一种毒伤,毛毛虫的唾液能治好自己的,却治不了螳螂翠花的呢?而青蛙的唾液一治就灵!
她匆匆找到紫苏,企盼这位特救队队长能帮解开,不料紫苏也正为这迷犯愁!
今年夏天在帮助牛三寻找儿女的途中,紫苏救过黄坭的命,她俩的关系很好,如今成了同犯愁的人。
她俩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紫苏说:“解铃还得系铃人,我们去问流侦蚁那头目吧!”黄妮也觉唯有此法了。
那头目昨晚算立了功,四只流侦蚁不死了,虽仍被看守,但心里不再担忧。她们在这里有吃有喝,不用奔波劳顿,舒坦多了。
黄妮和紫苏征得作战部同意后,急忙赶去询问。那头目见大家改变了看法,对她们不错,也就有问必答。当紫苏问及时,她笑了笑说:
“万物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我们昆虫的血液是无色,用自身的唾液解不了的毒,必须用红色血液的动物唾液来解。反之也一样。所以猫中毒伤需昆虫的解,而螳螂等昆虫的需小动物的解,其道理就在于此。”
“那为什么我的定要毛毛虫的唾液,而他们的非要青蛙的不可呢?”黄妮想问到底。
“那不一定!这要经过实践才能确定。像你说的毛毛虫能治愈你的毒伤,我们是不知道的。”
“噢!看不出你们流沙蚁残暴也懂得那么多。”紫苏脱口而出。
“你说我们流沙蚁残暴就不对了,只能说我们生存能力强,觅食厉害!你们为了生存,不也追求获得利益最大化吗?”那头目不服,说得似乎也在理。
“我们可不像你们那样,席卷一切生灵于腹中。然后拍拍手脚一走了之,一点责任也不负。”紫苏说得也在理。
“你们能怪得我们吗?我们的生存方式就这样,在原生地老家,有天敌如食蚁兽等制约我们,只能生活在一定的范围,不致于泛滥成灾。人类无意中把我们带到了这个没天敌的地域里,才给你们带来灾难。”
“嗬!好像你们的残暴倒有理了。你们的生存方式是要灭绝我们啊!”紫苏在愤恨中哀怨。
黄妮愤愤地说:“别和她辩!我们团结起来反抗就是了。”
“对!你们完全可以反抗。经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甚至生灵涂炭,我也明白了,万物只有同生共长,方能繁荣兴旺。我希望你们中的一种或两种,能成为我们的天敌。”看来那头目不但狡诈,还睿智啊!
黄妮仍有不解便问:“为什么你们只在野外掠食,而不侵犯人类的村庄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类有毒药和火料,一旦我们侵袭,他们必然会毒死或烧死我们。”
“哦!原来如此,你们也有所怕的。”黄妮问:“你能帮助我们吗?”
“只要有利于万物的生长,我愿意!”
“好!我叫黄妮,是只老母猫,朋友们都习惯叫我黄妈妈。我们交朋友吧!”
“好!我叫亚马孙,是流侦蚁的小队长。队友们爱称我小马。嘻嘻!”那头目心里高兴了起来。
“我叫紫苏,是勇士黑蚁族特救队的队长。以后我们都是朋友了。”
“哈哈!” 三位都笑了。
“噢!黄妈妈,您家在哪?”小马觉得奇怪,一只黄猫会在这?
“别说了!我家原在这东面翠石村一农户家里,早几天被你们咬伤了脚,回家后伤口发炎中毒,走路不好使了。主人见我已没用,便把我轰走了,就这样我成了只流浪猫。为了我的朋友少受你们的祸害,我跛着脚前来告急。所幸在流浪狗小白的搀扶下,才来到这生态园。”
说着说着,黄妮流下了泪。紫苏也流泪了,小马深感同情也悄然泪出。
早餐过后,欣欣知道了小马的思想变化,并表示了愿意帮助大家。她心有感触地说:“再残暴的生物也是有感情的,只要他是生命。”
于是,一个新的策略,在她的脑海里渐渐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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