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越过12点的时候,主播开始说再见,仿佛是舞台谢幕,和大家告别。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热闹,纷纷告别。
我说,我们今年是这么度过的,天涯共此时,隔着屏幕,充一些零钱,撒撒礼物,鼓鼓掌,热热闹闹的,仿佛身边没人也不怕,毕竟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理智战胜了欲望,拒绝了某男士的邀约,对比两个人的荒唐,选择了一个人的独自承受。我想,无数个节日的意义,正在于在那样的节日里,大家能忽然找到了理由热络些,啊,圣诞节快乐啊,新年快乐啊,元旦快乐啊,平时没有理由联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可以有足够的原因可以放肆打扰了。
对比往年,我只准备了一个人的礼物。某作家的亲笔签名首发书,书名很好听,文字,像同龄人的笔记,用来纪念过去不减当年的一年,给私以为不错的一个朋友,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在准备了,为此特地跑了大半个城市去的那个作家的现场签售会。
我想,全世界或者会有另一个人和我一样,守着自己,与全世界为敌。
然而,不是的。我的固执是自己的,她有她的,热闹非凡。
在幼儿园毕业以后,升小学,换了老师,生平第一次被老师体罚,要求背声母表,一群人里,我带着头拿着主意,大家约好都不背,看老师能拿我们怎么样。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小的孩子,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恶。后来,放学了,坚持不住的小伙伴一个一个,放弃了尊严,听话的,背了,最后坚持的我,那瞬间特别的无助,哭着背,可就是记不住啊,后来老师心软了,大概也是看出来这孩子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吧,叹着气,松口让我回了家。声母表,到最后,也没背下来,以老师的明智,不难猜出,或者问出事情的缘由的,或者这就像后来的很多次,当很多人都放弃了以后,我还在坚持着……痴妄。
当初约定去看海的人,散了,我一个人去看了海。约定去唱歌给世界听的人,变了,我唱到世界让我失声。约了去非洲看草原日落的人,走了,我等了好多年,一直到时间过去,把所有的虚妄冰冷的呈现在眼前。我看过很多苍白无力的结局,是以,理解很多的身不由己,只是我知道,心里某些位置,不必再为这些人留了,那不是合适的人,不该给一个合适的位子。
出门以前我是有预感的,会在某个街角遇见他们,到时候该怎么打招呼呢,他们怎么理解这“一个人的狂欢“呢,仿佛能看见他们心里的叹息,唉,你看她是一个人过的唉。可是我好开心啊,一沓想要看的书,领会到了很扎实的道理,渐进的学习计划,放松了心情,边玩边学,没有一定要达成的目标,轻松的走在路上,我在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拒绝了不必要虚与委蛇的人情往来,不正是,你们,很多身不由己的人,想要而不得的么。哈,说实话吧,难道你不是吗,没想过这样的日子吗,放下了一切的忙碌,责任,压力,安静的在家里,做喜欢的事。
我尝试了好几次养一点什么东西在屋里,最先养的是鱼,进家的头一天死尽了,后来就不再接纳这些小生物进门了。然后尝试养一些绿叶植物,不修不剪,浇水施肥,只要他能生养众多,长成他想长成的样子,几年下来,凑成了一个小的室内花室。某一天,还是心血来潮,认真的买了器具,收了三只小金鱼回来,隔天死了两条,只剩下一只,黑背,独享恩宠。我把他的鱼缸放在了我的写字桌上,有时候看书累了,就会逗他,跟他说说话。
鱼是不会回复什么的,我本来也爱他的沉默。他只是游来游去的摆摆尾巴,吃掉了我放在水缸里的睡圆,在我喂他饲料的时候,从最开始的时候缩在一角到现在的,在水面上浪啊浪,要更多啊要更多。
对面楼上最后一盏亮着的灯熄了,从窗口看出去,只有一楼路上的街灯还亮着,我开了音乐,是李克勤的粤语老歌,随机播放,有的知道,有的不熟悉,房间里因为暖气充足,暖而懒散,我想我该睡了。
我感谢这没有打卡,没有任务,没有人事交往的圣诞夜。
我独自一个人,安静而喜悦的,
希望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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