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过境,气温降低。
冷得凛冽。
走到户外,落日的余晖映得西南天空一片绯红。没有云的衬托和承载,单单一片真是壮美!
换个角度,被楼房遮住的太阳露了出来。通体橙红,不再耀眼,又大又圆,“长河落日圆”,“落日圆”王维诚不欺我。
旷野里的落日应该会更美吧。我心里想着,便向旷野走去。
人类对于美,应是向往的。
迎着刺骨的寒风,我瑟瑟发抖。绷紧了衣角,加快了步伐。
寒冷浸淫下的大地,百草枯干,生机不在,只有准备越冬的油菜和小麦,还在无精打采地泛着不情愿的绿,眼巴巴地盼望着那一床雪白的被子。
湖畔和稻田是观赏夕阳的最佳位置。
水稻早已收割,地里一片凌乱的稻茬,去湖畔吧。
来到了湖畔,没有了绿树红花的陪伴,碧水无聊地荡漾在群山之下,无声地回忆着春日里五彩斑斓的故事,略显孤独忧郁楚楚可怜。
我面向西南,兀立水边。只见远山,不见斜阳。天边的绯红淡了许多,只剩下了微微的一抹。我没有快过太阳,就一刻钟,它也没有等我,独自落山了。
李商隐说:“羲和自趁虞泉宿,不放斜阳更向东。”羲和是懂我们的,总会给我们感受夕阳的时间。在当年的乐游原上,羲和停下太阳车,恢弘的落日大幕徐徐展开,李商隐触景生情,口吐珠玑:“夕阳无限好”。
显然,相较于李商隐,我来晚了。
和时间赛跑,明天我肃立湖边,恭等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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