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老年大学采访。
看到一个六十有几的老人家,她的脸上有着那个年纪下精致端庄的妆容。细细的眉,浅淡的眼影,沉着而提气色的口红。
作为一个班的班长,负责操持班里各个年龄的老人家的各种事宜,理所当然的接受我们的采访。
她十分乐意地配合我们问的每一个问题,语气沉着,思路清晰,言无不尽。
在一步一步问及她自己的家人是否支持她在此学习工作的时候,她谈起四年以前去世的伴侣,谈起她很遗憾,没有子女,谈起,她曾经有过孩子,但是,走了。
在我们的连声道歉里,她笑着说没关系,她说自己心态好,谁问起这些事情都没关系。
好像我们的当下歉意比她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都更要紧似的。
她说,她现在所有精力都奉献给老年大学。
采访这件事很有趣,问答之间,不仅能看到所发生事情的本质,还能作为一个旁观者,浅淡地看到每个人的自我格局。
怎么说,关于她所说的奉献,我认为倒不如说是她把自己托付给了这个地方。
显然,她已经有了强大的自我,孑然一身之后,仍然可以主动去实现血缘以外的意义。
自我,从不始于天生和倏然。
可能她痛苦过,她一定痛苦过。
时间确实是良药,但再好的要也要有能吸收的躯体才能缓解病痛,甚至起死回生。
而后,自我格局会随着一次次重伤,又一次次痊愈,逐渐打开。
格局的开拓让人刀枪不入,宠辱不惊。
格局让意识和现实握手言和,并付诸行动。
因此,我喜欢观察经历丰富的人,能与之交流更佳。
不必畅谈人生理想,单单体会对方的生活态度和情绪把控就几乎了解了对方的格局。
当然,也有履历曲折但仍圈在自己的囚笼里不肯见天日的人,事实上,这样的人还不少。
这大概取决于悟性。
况且,没有人能用三言两语打破他人的格局,好在我们还年轻,好在我们悟性还不差,多玩儿多体验多行动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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