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两个学期开学后,我们这个食堂的务工人员都要减,增一部分员工。
这个学期也一样,昨天人员刚到齐,今天就在会议大厅召开新学期工作的会议(也算是培训)。监管局的人及食堂全体领导,校长都到了。
因为疫情尚未消失。所以很重视。
南北食堂员工总共百多个人,平均年龄五十岁左右,其中有去年来的年龄小点的“白衣披发女郎”,也有四十五六岁了。她无论在哪个集体场面总给人一种鹤立群鸡的感觉。——她只是一个菜库车间的切菜工,每日必倒两次的菜根垃圾是她炮打不去的份内工作。
由于她体才好加以不断更换服装,脸上白粉不断就感觉盛气凌人似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只爱去办公室和食堂领导聊天。
因此,人称代号为……
正当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那里时,只听有人说,“快看,那一位!”
我随着人们惊奇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二十七八岁似的,很有气质的淑女身着超凡脱俗的服饰,脚穿一双丁字底的高跟鞋,一走一扭的来到大厅里人群中的排椅子间,摘下凉帽和墨镜,把盘起的青丝取开垂在腰间。
展示出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面容和红红的嘴巴。然后,很娴熟的朝现场所有人员,来了一个“大家好!”的见面礼节的手势。
还不拘谨的诚然一笑,在日光灯的映衬下那真的叫亮丽又得体!
“那是哪个食堂的?装扮的跟舞女一样,那么浪漫能在食堂干吗?”我旁边的那个女同事不无惊奇的对我说,“我也从没见过,一定是新来的了。谁说和舞女一样的人就不能干食堂了?你还不了解她,单从表面上看是不好确定她的能力的。”我小声的回答说。
“各位领导,及所有老师们都注意了,请不要随便讲话了!一转眼,新的学期又到来了……”
大屏幕前面的桌椅上,南北食堂李主任把凝视的专注的目光从新来者的亮丽女神身上移开,面向群员,开始讲话……
断断续续讲了一阵子,引来一阵阵掌声之后,又换了两位讲过关于安全,食品卫生等各项操作技能之后便散了会。
员工们便各负其责,热火朝天起动员一连干了三天的大扫除。
九月一号,这批“高一”的千多个新生,以饱满的热情顶着秋天的烈日军训在操场上。
午饭的时间他们比高二,高三年级提前十分钟下课,当他们洋溢着红彤彤的稚嫩的脸庞,潮水般的阵容拥向我们三十六个卖饭者的窗口时。我们这边早已为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各种孩子们爱吃的饭菜,色鲜味美,孩子们都也自觉的忙而有序的排成一排排特显整齐的队例。
由于不可避免的群杂声再加上窗内的杂乱声,有些学生的叫买声音小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楚。
有时只能观察辨别他们的口型给她们拿饭。而且不管学生要的东西有多复杂,你必须尽量做到学生声音出口,即刻饭菜到手。
还好,因我十多年的打卡经验,炼就了一手能超越机算机的速度。而且从不有误。两手盛菜拿饭的动作也特快。
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少女般衣着的姑娘被食领导带了过来。“童,她是新来的,叫春梅,你带她学下打卡。”
然后,食领导对她说,“你暂时不用卖,先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好的领导。”春梅回答着,然后看着我卖饭,不一会儿对我说,“您是童姐?能不能你看着让我先卖?你只要对我说这些东西是什么价格,我认为这太简单了!”
“是吗?那好吧。”我才想起来几天前开会时见过的亮丽女神,便对她说了每样的卖价。就让贤了,自己当起了指点者。
我出言她操作卖了一会儿,等她独自卖了几份,她就要求独立操作,不用我再对她指点了。
领导看我被出局就直接安排她到最后一个窗口,因为那里学生相对少一点。
三四个领导在我们身后徘徊不定的在检管我们的每一个动作的细节。
——主要是怕打错了卡,还有不花钱的人情饭。
卖饭的高峰期刚过,只听那个食领导大声对春梅吼道:“三番两次说了你几遍了!一错再错,你这个卖法我们食堂不就亏大了!怎么对你说你就是不听的呢?谁让你这么卖的?不行,你干脆别干了!你不是觉得自己厉害着吗?你认为这么简单的活……”
“是童姐这样教的我啊!我在她那里怎么就会,自己单独就不行了呢?”她满是理由的反驳道。
“十五元钱的东西,你卡机上显示的五元也是人家老童教你的?”“你是拉不出屎来怪厕所,还净充智商高的!别逊你这身装扮了”
“那老童也算可以的啊,让你教,你就好好对人家说说呗,干嘛还没说多大一会儿,你就让她单独卖呢?”食领导走来训了我几句。
“我没让她卖,是她自己……这不是我的错?”
我本有理,但面对着买饭的学生和那种情况下的几个女人,我真的没有功夫回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下班以后,好多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以致于好多天来,这个满身散发着香水及粉颜气味的高尚美的女人便成了这些多嘴多舌者的话题:
“看她穿的人五人六的,原来是个草包!”
“远看一朵玫瑰花,近观却像豆腐渣!看那脸老的,起码得有四十多岁了!”
“哎,你们没看到,那女人的化妆品有多少,摆了一小桌子,还有满满的一箱子呐!看那浪漫样,一定不会是个好东西!”
“还真让你们看准了,她的绰号就是“浪漫小姐”,她是我姐家的邻居,其实她已经五十岁了,因为她早年代幼儿班的时候太骚,竟然想沟引学校的校长,结果被学校开除了。
本来她男人就嫌弃她太风骚,睡觉打呼噜跟打雷似的,知道她被开除的原因后就抛弃了她净身出户了。
现在她只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儿相依为命,她虽是个小学五年级文化,离婚后,她更加放荡无羁,到处招摇撞骗,也不愿意和人家结婚。随时为骗婚做准备。
为了买弄风情,虽然五音不全,还整天扯着浓厚的略显舌板厚重的方言唱上了抖音,还别说,竟然还招来了不少网友的理解支持。——她对手机特别精通,把自己搞得仙女下凡一般。根本看不出已是五十左右岁的女人。
都说她心直口快,心眼不坏。还真有不少不知内情的文人捧爱呢。于是乎她便整天走南闯北的跟网男约会。赚了些钞票。可也触犯了法律的底限险些坐牢!”
对于那些两面三刀,心口不一的女人们对浪漫小姐的非议,我从不参与,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致于人们对那个“浪漫小姐”的从惊喜到流言蜚语,我已习而不惊,因为我知道,有女人群居的地方就是这般,三个女人一台戏嘛!
我总以为对于“浪漫小姐”不管她是无中生有,还是无风不起浪确有其事,都和我毫无关系。
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还真就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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