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A,之前一直很要好。
好到什么程度?午间管得严,互帮偷溜出去;被骂了,憋得满脸通红,只有A看出不对;开心时会在一起逗比聊天;受欺负时,A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我。尽管,我比她,会高了一些。对这段女女间的纯粹情谊,其实我一直心怀愧疚。
起因是A把量筒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往里加水。脑子一根筋的我把天平放回去的时候把本来就不稳的量筒撞倒了,所幸量筒没有碎一地。但同时,我的心却碎了一地,然后被冰封了。因为我看见,A就在一旁,若无其事,面无表情。仿佛,那一切都是我干的,包括那个量筒,也是我放的。我想过若无其事很容易,但没想过,可以这么容易。到最后,她依旧是她,而我,责成了同学茶余饭后的谈资。心里谈不上很难受,但过了很久,却依旧记得。对A,不知从何时起,已到了交心的地步,不知,是我们把心互换,还是我把心强塞给了A。可能,一切的开始,是因为那件可以被生活的洪流冲淡的小事,带给我的恐惧,使我选择性地相信她,直到深信不疑。
跟另外一位朋友谈起时,她回了一句很简单的话:“这世界上没有谁应该帮你。帮你是出于好心,不帮你是本心。”
我记得刚发生是对A有种说不明的情绪,有诧异得冰凉,也有愤怒的冰点;到后来是恢复常温的理解;最后,是有点低烧的不敢面对。我不知道与A是否会友尽,我唯一想知道的,是该如何在尘世中好好保护自己,或者说,少一点那样的冰凉。但也许,我错了。
之后的两天,A与我一直不冷不热,我琢磨不透是为什么,现在再想想,应该,是因为在这段友情里,我太过索取,而她,又刚好太过坚强。我习惯在难受的时候,害怕的时候找她倾诉;却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送上一句安慰,或者,不够。
而我,也许需要,在寻找下一把伞时,先寻找,关怀的方式。让撑伞的人不会觉得心力憔悴,也让被伞保护的我,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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