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de Jesus Benitez
眼前的海,只能望到尽头的那条直线,海鸥在海平面上不断徘徊,张开翅膀,无忧无虑,这片海已经够它们飞翔大半辈子了,即便此时再换成另一个空间,也无法适应,连动物都喜欢恋旧呢。
阿曼坐在大坝上,眼睛里映射着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深邃的眼眸底下似乎藏了个人,表情叙述了这一段故事,惆怅而忧郁。纠结到一起时,阿曼便会深深吸一口手里早已点燃的烟,待其塞满整个身体的时候,轻吐出淡薄而神秘的烟雾,笼罩在周围不远处。
她问我要不要来一根烟,我一点也不会,就没抽。陪伴在阿曼身旁,等待着日落,心里祈祷今天的日落能够美一点。
“那一天,天晴得可以装满向日葵,整条大街上都刷上了金黄色,人们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畅谈着这一天所遇到的趣事。我就站在店铺的前面,思索着今天的晚饭需要哪些材料。突然他就那样笨拙的撞了上来,我被吓住了,当时整个人都贴着地面,刚站起来想要理论一番,可我望着那一张脸,本已不满的情绪一下子全忘了,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脸”。阿曼红着脸不好意思说着。
那人便是阿顿,热情而阳光。个子大概是一米八左右,健硕的肌肉被隐藏在宽松的衣服之下。最显著的还是那张爱笑的脸,一笑起来洁白的牙齿整齐排列在嘴唇下,五官并不是很精致,只是凑到一起时,特别耐看。
“我一直望着那一双眼睛,就像两颗星星在向我眨眼,即便他当时在不断地向我道歉,可我也没办法听清楚那些话,我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上,我整个人呆立在那里,直到他向我笑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风吹过时,阿曼吸了口烟。
阿顿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年青人,因为家境不好,早早缀学到城市里打工了,也可能因为这样,阿顿对书籍特别的热爱,只要闲暇时间都会到书店里,拾起书本躲在角落啃上一天,这对他来说,可是一道美味的佳肴,那是智慧散发出来的美味。
“他笑着面对我时,我似乎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顿时脸都涨红了,心跳有些异常,我想说点什么来着,但太过于紧张,支支吾吾,连自己都不知道说啥”。我看着阿曼的时候,我感觉那一天对阿曼而言,一定很重要。
阿顿虽然很爱笑,却不愿过多的和别人打交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心灵慰藉更让他感到安心了,阿顿平时喜欢穿着牛仔裤配上运动鞋,松垮的T衬衫和一顶帽子。据说带着帽子,只是为了隔断与人们的视线。
“当时他也挺慌张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他抓起我的手,完全不顾我的挣扎,从身上掏出一只深灰色掉漆的钢笔,匆忙的写下了联系方式后,看了我一眼,就像是在告诉我,晚点见”。阿曼双手托着腮,盯着我认真说道。
太阳已经掉落,橙黄色开始显露出了橘红,天边的云层,逐渐过渡着颜色。一大片的橘红色,就像枫叶铺满着天空,阿曼靠在我的肩膀上,大概是风太大了,一直吹着感觉有些疲惫。
“当我盯着太阳逐渐落下时,我已经很清楚,其实什么都没有办法挽留,任何事情都有落幕和终结的那一天”。我看着阿曼的脸庞,不禁说道。
“即便要结束,都想要开始呢,我们都很幸运,成为彼此能够开始的人”。阿曼调皮的说着。
风越来越大,四周的灯光覆盖了夜晚,这天又是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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