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的精巧艺术品般的玻璃杯,然而,水不能分裂。
窗帘像是沮丧的哭颜,被风儿细腻却带有几分失落的双手柔柔地托起,泪雨从窗沿打进来,像是这尘世的人言,涎水,灰色而又可惧。
居高临下的一幢幢肃冷的高楼大厦,活像是墓穴里灰洞洞的墓碑,严肃而又肃杀。
钢琴仿佛被人换了的清冷表演者,被雨花取代,冷涩的雨点在窗檐边蠕动,像是在涎水里死去的卑微蝼蚁的血液,沸腾地翻滚,没有温度。
——像是枯涩冰冷的晶莹花束,溅绽在我的头发上,多冷的一盆冷水,就跟不说话的“泼”妇似的。 月光像是上扬了一个微妙冰冷的嘴角弧度,嘲讽我的悲哀。
清冷的雨花仿佛冷涩的亲吻,就好像一个细柔清新的碎花喃喃,告诉我过去和眼前,一个人。
微微浮动的窗帘,像是被风轻轻拨开的刘海,向远方浪去。一张纸,一支笔,旅行不需要太多了,一个人的旅途像是永远不会微感厌倦的冒险,眼镜是放大镜,让我清晰地看清一切,把它们原本的味道刻画在无价的纸上,细细聆听花儿绽放般微妙而美好的味道。
时光的车轮碾过灰色的夜空,寂寞的黑鸟在晨雾中徐徐散去。青翠似滴的枝叶流淌着生灵的血液,风,那一双温暖得无微不至的恋人牵着的手将苍翠的树叶轻拂。
雨声渐渐从朴实、苍翠的木吉他滑音转变成沙沙的空灵鼓点。雨花在车辙中渐渐风干,就好像从未曾存在过的一颗微粟。
一个人的早餐,冰凉如误入零下冰点的白瓷,没有青花的古朴凝重的暗香,就像是我的一切。很少便可,我的胃已经向粮食和蔬菜said goodbye,就好像已经飞散如烟云,忘却尘世。
片刻的收拾,一个人,就必须把一切都如一个技艺精湛画师对待他的画作一样,把一切都打理好。
带上钥匙和乌云似的玄青的小伞,向无一人的虚室似的黑匣子世界说再见。习惯一个人在一个细雨世界独撑一柄似于烟雨中摇曳的枝干似的伞漫步在园里,找些别人不屑的东西。
来往行人不多,只有我灰尘般的脚步和悠然丝竹似的风声雨声,与我微笑的影子相伴,像一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意识流画作。
彼岸花像是精致而又令人忘却一切的红妆,在风雨丝竹凤箫中嫣然一笑,鲜血好似心碎了遍地的红唇。烟雨宛若空灵的精美花束,默然不语。
有这么多的一切与我相伴,一个人的世界,不孤单,不是那飘摇的断线风筝,也不是断人肝胆的风霜。主啊,那不存在似的艺术品般的光芒,用你安详的双手,犹如托起几世的风雪般将那舍子花捧在手心,然后如缤纷落英般翩飞,将那永恒的尘烟般的美吹拂向远方的彼岸。
我不需要太多,只奢求一切,永远只是最初新抽的翠枝嫩叶,只奢求那盏清幽美妙的光辉定格在灰色而微妙的一个人的世界。
雨水亲吻着青翠似的流淌着的树叶,风是一双纤细灵活的手,树叶,颤抖的沙声有如清新翠绿的鼓点,在晨雾中渐渐苏醒。
我丢掉了伞,就好像在沉重思考的文人扔下了笔。雨点仿佛箭矢般穿击过我渺小的身躯,我撑开双手旋转,犹如似滞非滞的陀螺,我昏聩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那个空心的黑匣子,什么都不剩,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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