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揭晓,保罗和罗伯特获奖,原因是发明了新的拍卖方式:打包拍卖。
譬如政府拍卖某个行当的数个经营许可牌照,按以前的拍卖方式,一个一个地拍。
这样就可能导致这么个情况:开始几个卖不到好价钱,最后一个又可能炒得过高。
两老头设计了新的拍卖方式:几个牌照同时拍卖,买家给所有牌照出价,一轮轮竞价,直到每个牌照都最高价时结束。
于是,两老头就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1000万瑞典克朗,按今天汇率合人民币761.2万元。
眼瞅着离进入小康就剩75天了,刷到这条新闻,还在贫困线下挣扎的我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我决定冲击明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灵感来自于一次上厕所。
有一次坐高铁,去早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慢慢悠悠踱到厕所。
有五六个人在等。
我不急,所以也等着。
百无聊赖中,我发现有个蹲位,门掉了,一览无余,里面没人。
新来的人,看一眼这个蹲位,然后就开始静静的排队等待。
没有一个人去用。
这时,忽然冲进来一位手拎裤腰带,憋得满脸通红,濒临崩溃的大叔。
他一看到长长的队伍,急得眼眶通红,双臀紧锁。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那个没人愿用的没门的蹲位。
仿佛撒哈拉爬了三天三夜的驴友见到了绿洲。
仿佛佛教徒见到了佛祖,基督徒偶遇了上帝。
他生无可恋的苦瓜脸上猛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大喜过望,一步就冲进了他朝思暮想的圣地。
雨急风骤一朝泄,大珠小珠落玉盘。
隐隐听得一声浑身放松之后的幸福呻吟。
片刻之后,大叔出来了。
他的神情是那般的宁静淡泊,温煦慈祥。
脸上仿佛若有光。
那一幕深深地感染了我。
天外仿佛飞来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脑壳。
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可以彻底解决公共场所上厕所难问题:整一个如厕体验极其糟糕的蹲位!
真正急迫的人,绝不在乎是否有门,绝不会考虑如厕体验的好坏。
而不是那么急迫的人,则宁愿等待。
这样才能留出一个真正的应急蹲位。
有人可能会说,那还不如在一个好的厕所门口写上“应急才用”。
这是一个民众素质已经达到极高程度的社会才可以,目前的人类还不行。
法律与道德都无法约束,唯有人性可以。
我观察了20分钟,门坏了的厕所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用,大部分人都在静静等待。
因为有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去上的厕所,等的人心态都很放松,没有一个焦灼的。
因为真憋不住了,或者时间紧,起码还有一个蹲位可以随时用。
那心情,简直闲云野鹤一般,像极了退休之后的郊游。
而且,迫不得己上这个应急蹲位的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留给其他需要的人,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如厕体验实在太差。
不像别的好蹲位,一旦占到了就关上小门成一统,开始优哉游哉地刷微博看小说玩游戏哼着老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尸位素餐,恋栈不去,使用效率极差。
不只是公共场合的厕所问题,其他问题也可以循着这个思路解决。
比如说,廉住房。
真正最急需最困难的家庭往往没办法申请到廉租房,很多廉租房到了那些有关系、已经有房的人手里。我们就要给廉租房的申请设置足够难的条件,要足够麻烦,让那些并没有急迫需求的人望而止步。
再比如说,贫困生补助。
有人说不要公布名单,以免伤害这些贫困生的自尊心。我觉得就应该广而告之。如果仅仅因为公布名单就不愿意申请贫困补助的人,肯定还有其他办法解决他的困难,而真正贫困到极点、急需帮助的人,绝不会仅因为要公布名单而却步。如此一来也可以杜绝那些其实家境不错,却凭着关系领取贫困补助的人。
总之,要设定一定的难度,这个难度可以是一定的耻辱(厕所没门、公布名单等),也可以是程序的复杂繁琐。
相对于被不需要的人冒领、占用,宁可让需要的人背负一定的耻辱与繁琐的程序。
如果你不愿意,意味着尚未山穷水尽,并不是真正急需的人。
最后,冲击诺尔贝总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徐崇杰理论?不妥。不得在世称神。
既然是如厕时所得,不如就叫劣厕理论吧。
明年,斯德哥尔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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