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骑马上岸的人
今天
我领他们回家
时间在空气里走
太阳晚点
云端又望不见雨的迹象
三个人
第一次满怀期待
距离城市百里之外的田野
在他们的眼中
毫无意境
我看孤鸟 垂树
芦苇荡里 氤氲雾气
电子游戏令他们痴迷
随即
又昏睡其中
我们于傍晚到达
打车回家
匆忙把一座城市
放在沙发上
就迫不及待地下楼
把我踏过的路给他们走
并且我们喝了一些酒
他有些醉 她不醉
讲起故乡
就忘记身在何处
我竟庸俗地
想和她睡在一起
这将她从故梦中带回
片刻间
阁楼里 爆发战乱
沉默在我牙齿间的 愤怒
此时吱吱作响
如东北平原上的一条响尾
人见畏之
却无人知晓
莽莽东北的广阔
竟容不下
一个动物的悲哀
于是
他把猎物放逐
他吞下自己骇人的毒液
却发现
自己永远毒不死自己
终于睡去
蛇的比喻
消隐于夜色
第二天
我们选择上山
并于山顶 捉起迷藏
把各自的身份 于
烈日下隐藏
我和他 寻不见她
起初不以为然
后来我开始呐喊
这呐喊从血液里传出
她听不见
或许她又能听见
也许都怪 不经意飘过的云
收买了我的声音
任凭它 得逞过后
就自咨而去
不经挥手
它把呐喊丢向旷野
如一场地震
震破花朵的耳膜
我竟无心去看
各样野物的逃遁
无心顾及
它对意境的破坏程度
她突然扼住我的吼陇
我便像是失去了眼睛
她一脚踢在我的胯腰上
我的鼻子就断了气息
他呆看着一场好戏
她唾骂着我的灵魂
他的笨拙不在心上
她仍旧 不依不饶
我阔步走在前面
眼泪在毛孔里分泌
空气的湿度变化
无人察觉
回到城里
楼下 聚集的一行人
烧烤 着各色的声音 味觉
在破碎的欢笑 上撒盐
在甜酒中 自讨苦吃
是该晚餐了
我们在正午
暴饮的 纠葛与恨
早已掏空了胃
我下楼 买菜
茄子 豆角 辣椒 鸡蛋
令加一副头痛药
于傍晚
开火 煮饭
火一升起
整颗心又红了起来
三个人的餐桌上
我们各自吃了一点
他对她笑了一下
残渣无人收拾
而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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